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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眼角頓覺潮溼的熱湧;她是如此想念只來得及陪伴她七年的生母;雖然記憶久遠;但她仍清楚地記得;媽媽最後說的那個面具男孩的故事。
該告別了麼?該與所有的苦難說再見了;是麼?
她抿唇一笑;對著天際無聲地說了一句:媽媽;晴晴也祝你在天國裡幸福。
“儀式開始!”
這場訂婚典禮;是沒有神父的;有的;也只是婚慶司儀。
站在天幕下;珊瑚礁圍成的教堂裡;望著神壇前方無敵的海景;聞著撲鼻的海浪味道;她陶醉在這一片美景之中;只是依稀聽得見司儀念著神聖的祝福語;甚至還將厲家的顯赫背景再強調了一遍;而她的名字在那冗長的致辭中;就連一次都不曾出現過。
身後的數百嘉賓靜靜地聽著司儀的致辭;忍耐著枯燥的儀式;畢竟準新娘太讓人失望;就連讓人嚼嚼舌根的欲…望都沒有。
“現在;就請尊敬的厲先生;我們偉大家族的三少爺;握起神壇前那枚戒指;套與您未婚妻的手指之中”
勤宇點點頭;手指頭有些輕顫;握起神壇前的錦盒;雖然這只是訂婚典禮;但對於他來說;意義亦是十分重要!
輕開啟錦盒;裡面躺著一枚小巧的水晶鑽戒;厲家果然出手大方;一眼便知價值不菲。
他溫柔地握起她的柔夷;嗓音輕柔;“晴晴;我愛你”話音一落;那枚鑽戒亦穩穩套進她修長白皙的中指間;代表著愛的諾言。
溫晴仍是笑得雲淡風輕;沒有大喜大悲的落淚感動;很難想象;她此刻面對這浪漫動人的訂婚典禮;竟然可以冷靜自持到什麼地步;或許;這才是幸福;令人安寧的幸福。
“溫小姐;現在;輪到你給三少爺戴上戒指。”許是知曉溫晴平凡的身份;司儀說這句話的時候;敷衍與不屑是那麼明顯。
溫晴低嘆一息;是不是越是所謂的上流社會;人間所有浮華醜臉就越密集?
正當她伸過手臂;準備握起神壇上另一枚錦盒的時候;倏然——
“嗞嗞嗞轟轟轟——”
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響彷彿從天而降那般震懾;駭得所有賓客忙不迭將視線投向那聒噪的聲源處;竟是發生了怎樣的事;使得厲家的私人島嶼會遭受這麼大的動盪!
溫晴沒有來地心絃一緊;轉過眸子;透過神壇前方的無敵海平面;她竟然看到一架張狂的銀色飛機不;更像是戰機那般炫酷;空降浩瀚的海面上;正以及其低沉轟隆的響聲;如一隻野”的雄鷹;直衝入教堂口——
“晴晴!危險!”厲勤宇直覺地將溫晴身子一拉;想要快速閃躲;生怕那家飛機破空而來;那將是一場生靈塗炭!
“天吶;保護大太太;保護三太太”
一時間賓客們騷亂成一團;恐懼瞬間席捲他們;即將就要遭到恐怖分子襲擊麼!
“晴晴;快;來不及了!”厲勤宇有些恐慌;那張狂的鷹翼代表著什麼;他太明白了;以至於身體都跟著抖顫起來!
“不會”
她反射”地低吐一聲;呼吸有些急促起來;湛清深黑的幽眸彷彿可以洞悉那架飛機下一秒將要做什麼;她想說;直覺告訴她;那家如鷹一般的戰機並不會攻擊過來;所以;他們沒有必要閃躲。
果然;就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那架狂狷的飛機已經穩穩降落在黃金般的沙灘之上
嗞轟嗞轟的聲音漸漸停歇下來。
賓客們訝然地看著那一幕;混亂頓時定格;不敢置信地瞪視著從飛機艙門走下來的高大的一襲反光銀色的戴著半臉銀色面具的狂冷男子——
溫晴猛然窒息;不懂胸口一陣莫名的抽疼!
那偉岸的男子;著一身銀色系的光鮮衣服;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