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沒人能坐首席交易員的位置……”
眼見瑞絲似乎一時停不下來,男人開始有頭大的感覺。
若琪是統合編劇,她的組織與解讀能力都非常好,給她一些蛛絲馬跡,她就可以拼出輪廓大要。
雖然她遲早會知道,但是他希望是自己告訴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意外的迸出事實,因為這種時候都難免會換來“那你要瞞我多久”的疑問。
終於,瑞絲說完了,揮揮手,上樓睡覺。
官厲耘看著夏若琪,拿出她最無法抵抗的那種正太笑法,“頂樓的酒吧是二十四小時營業,我們去喝一杯吧。”
夏若琪伸手,用力掐住他的臉頰,“這招現在對我沒用。”
男人忍痛的換了一種角色扮演,“那……老子現在想喝酒,陪大爺去喝一杯。”
“屁。”
“我們該……好好談一談。”痛痛痛,若琪手勁真大。
女王抬高下巴,“該?”
“請你跟我談一談。”
女王眯起眼睛,“跟?”
“請你聽我解釋。”
“哼。”
夏若琪總算鬆手,男人只覺得被掐過的臉頰熱辣的痛——但此時的他實在沒資格抱怨什麼,因為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頂樓的二十四小時酒吧是這間飯店引以為傲的一部分。
高樓,夜景,得過調酒比賽獎牌的酒保,從瑞典特別請來的DJ,多年來一直是飯店主打的特色之一,然而此時此刻,靠窗的沙發座,卻正上演著“包公夜審”的戲碼。
夏若琪曾開玩笑地說:“騙騙復騙騙,騙騙何其多”,瞞東瞞西瞞天瞞地的男人此刻難得的坦白——他很清楚,若琪是個誠實控,這次她會聽他怎麼講,但是絕對不可能有下一次。
也就是說,如果他此刻還有所隱瞞,在將來被她知道了,她絕對不會再給他機會。
於是,小白兔開始脫皮,預備露出狼身——
他不是在紐約找不到工作才回臺灣,是為了回臺灣才暫停紐約的工作。
他在舞字拿菜鳥價並不是樂天知命,而是因為他是交易所成交量最大的交易員,手上的客戶都是千億富豪。他眼光奇準,每年替交易所賺進大把鈔票,當然,交易所也會在年終時給予他合理的優渥回饋——編劇的菜鳥價跟經驗價雖然差到一倍甚至兩倍,可是他有錢,自然不會在乎那些錢。
為什麼想回臺灣?因為看到你。
在一個長輩的生日場合看到你,然後想起很久以前,我是那樣的喜歡你……
我叫官厲耘,十二歲以前住在賀家,我是賀明臻的表弟,也是你國中時期救過的那個小學生。
你是我的初戀,雖然只是暗戀。
我回臺灣就是想見你,雖然我對你不老實,但絕對沒有欺騙你的感情。
扼要,誠實,侃侃而談。
夏若琪驚呆了——這……天啊,誰來告訴她,這是人生,不是戲劇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
“你就是那個小眼鏡?”
“對。”
“就是那個小學生?”
“對。”
“這實在是……”
“我知道。”
她看到官厲耘時沒想起他就是小眼鏡,看到小眼鏡時也沒想過他就是那個小學生,算起來,他在她的人生中裝蒜了兩次——他不是現在才心機重,他小學的時候心機就很重。
好難相信有這種事情啊。
難怪官厲耘有時候會露出莫測高深的笑或者意味深長的眼神,不是她多心,是他真的有那樣狡猾。
這傢伙……
可惡,她居然不覺得生氣?!
她應該要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