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或“起”),進入第二扇門:“承”(或“陣”),他就可以用內勁把鐵手重重包圍,然後一攻而破。
這一點點的助力,就是: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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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兒並沒有水。
不過,對大將軍而言,沒有水,血也一樣。
這兒有血。
有人,就有血。
何況,還有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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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的“吸力”遽然增強,追命正要不顧一切,要出手相助鐵手,但因腳創,幾乎立樁不住,給捲入漩渦裡去。
這時候,風砂四起,一人已給猛地吸入“屏風四扇門”的掌勁罡氣中去。
這不是活人。
而是死人:
溫吐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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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啊……水啊……
大將軍乾涸的喉嚨千呼萬喚著無聲,他緩緩伸出了右掌,罡氣勁道陡然加強──
這時候他已無需要去擔心鐵手內力的反撲,因他已完全牽引住對方的攻勢。
──佔盡了上風,大抵就是這個意思。
他一口咬住了溫吐克的咽喉,一股又腥又鹹的熱血,已衝入他的喉管裡:
──血啊……血啊……
()
好歡快的血,流入了他的胃壁,大將軍怪眼一翻,終於睜開了眼:
他卻不知道自己那雙突露的大眼,已充滿了千絲萬縷、錯綜複雜、盤根錯枝、糾結纏繞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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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一見大將軍的樣子,心中不禁生了畏怖,只見鐵手從雙手顫哆已轉而成雙腳也在抖哆,知道情況不妙,再不出手、只怕鐵手要毀在當前了,一腳向大將軍的臉門及後腦蹴去。
這話確有點弔詭。
人的面孔向前,那麼,背面便是後腦勺子,追命只出一腳,沒理由同時踢向大將軍的顏面和後腦的。
但追命就是能辦到。
他的確只蹴出一腿。
──他的腳已負創不輕,不到生死關頭,儘可能不雙足齊出,因為一旦失足,只怕就自保不及了。
他是用足趾前底攻擊大將軍臉門,而再用足踝反自勾蹴他的後腦。
一正一反,一腳兩踢,一氣呵成,一擊二殺。
他出擊的時候,還大喝了一聲:“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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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腿?
腿有什麼可看的?
沒有。
至少男人的腿沒啥看頭。
追命這樣大喊一聲,也許,只不過是一個俠道中人,對於自己以眾擊寡的一點補償、一點慚愧,和一點責任、一點內咎而已!
這也許便是白道與黑道中人的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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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吸了大量鮮血的大將軍,功力陡地增強。
他右手陡然出擊,手揮之處,追命忽如陷入“陣”中,金戈鐵馬,殺伐震天,但他的腳,卻失去了目標,渾無著力之處!
大將軍竟一手劃出一個陣勢來,且使飽經江湖的追命,陷於陣中,不能自拔。
鐵手這時,已知等無可等,忍不能忍,右手隨著一聲猛喝,右拳平平擊出!
大將軍一笑,露出滿口沾血的利齒,他就用左掌一沉,橫肘抵住了鐵手的“黑虎偷心”!
也就是說,大將軍已功力陡增,到了用一隻手,以“屏風”第二扇門的“承”功,抵禦住了鐵手的“以一貫之”及“大氣磅礴”兩大內功。
非但能抵擋,還緊緊吸住了鐵手雙手,吸力更勝於前,仍佔了上風;更令追命飄搖莫定,如怒海浮棹,沒了個著落。
同一時間,溫吐克血盡。
溫辣子的屍首已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