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又勝?還是又勝之後,再下來的便是一場久違了的慘敗?
被抬入老渠的冷血,傷口已經開始惡化。
──那給蚊子“叮”傷的口子,已大得象一隻牛眼。
而且還在繼續擴延中。
“怎麼辦?”老渠裡的人都知道冷血是為保衛老渠而傷的,所以越發關心、焦急,“有沒有誰可以治?”
老點子挺身而出:“我可以。”
他一向精通醫理,在鎮上,有人得病,都請他醫治。
可是他才燙了一帖藥,一黏上去,冷血就慘吼一聲,一口咬下了一角竹榻。
眾人心知不妙,梁大中忙把藥膏帖子撕掉,誰知那“傷口”竟不見了。
──傷口去了哪裡呢?
忽然,眾人鼻際聞到一股臭味。
一種焦臭的味道。
──那不是火場吹來的味道,祝融肆威不久過後的火場是焦而不臭。
耶律銀衝扒開了冷血的衣襟,赫然,那“傷口”就在他的胸腹之際!
傷口比碗口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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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傷口竟然會跑。
──會跑的傷口!
少年冷血 … 第四章 黑雪
“我們該怎麼辦!”大家還是問這句話。
老瘦的女兒貓貓正為冷血洗滌傷口,愁眉深鎖。
“看來,冷少俠忍毒退敵,反而激發毒力愈加嚴重了;”耶律銀衝說,“這傷口會跑、會動,要不馬上找到解藥,恐怕──”
但巴旺叫了起來:“天哪,它還會笑!”
眾人看去,那傷口正張著一張血盆大口,象是對大家血腥地笑了一笑。
小刀看了,退了一步,微微咬咬唇,毅然道:“小骨,我們走。”
小骨道:“姊,我扶他去四房山就是了。你留在這兒,萬一於春童再圖進攻這兒,礙著你在,諒他也不敢如何!”
小刀抿了抿嘴,說:“咱們用爹的名號,加上我瞭解他們各有所好,大概總能說動那四個怪物出手醫治冷大哥吧?只要他們肯醫,你先守在那兒,我便回危城去請爹撤回軍令,以解老渠之危。”
小骨沉吟了一下,沒有異議。本來,他性情很倔,十分孤傲,但對他姊姊的話,卻十分依從。
二轉子眼珠子一轉道:“光是你倆護一個傷者上四房山,恐怕不夠人手,況且,冷兄的傷勢奇特,多一兩人隨伴,路上比較方便。”
儂指乙瞧出他心中所思:“大家都走了,這兒不守了麼!”
老瘦卻道:“話也不是那麼說,冷捕頭因為保護老渠才中此劇毒,我們理應派人護送他療傷才是。”
小刀道:“於春童那傢伙已讓我逐走了,諒他也不敢再貿然襲擊老渠。”
張書生仍然擔心:“薔薇將軍這種人,殊難相信,他好太喜功,恐怕會不顧後果,冒險搶功的。”
“別的後果他可以不顧,但我爹的後果他可萬萬不敢不顧。”小刀臉有得色的說,“我已說過會跟爹說,給他天做膽子,他也不敢在未再獲爹爹指令之前擅作決定。”
梁大中忽道:“我看,張兄也應跟小刀、小骨姊弟倆護送冷兄上四房山一走。”
張書生愕然:“什、什麼!”
耶律銀衝極有同感,呼應道:“對,我正有此意,所以,二轉子、阿里、但巴旺,也該一道同行,護送張兄入京上書,路上好有個照應。”
這回輪到二轉子、但巴旺、阿里叫了起來:“要是我們都走了,誰守這裡!”
耶律銀衝道:“我,還有老儂。”
儂指乙咕噥:“死守就有我份兒!”
梁大中道:“對,這兒還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