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白勝一番,裨能讓他再接再厲,卻沒想到白勝撲倒地,拜了幾拜之後,就低聲說道:“徒兒去莽陽山附近的那處空天軌和閻浮提世界交界之地,花費了一番手腳,鎮壓了兜率門秦琴,取得了一塊神軌碎片歸來。此物太過重要,徒兒不敢留身邊,特來敬獻給師父,好去下一處地方尋找機會。”
朱商險些從自己的座位上摔落下來,差點變成口齒,他指著白勝張了兩次口,這才忍不住問道:“你果然取得了神軌碎片?”白勝把自己奪來的神軌碎片取出,遞給了朱商,朱商只是探手略略一抹,就忍不住狂笑了一聲,叫道:“此物正是神軌碎片,只要此物落我手,飛仙金舟便有三五分指望。段珪徒兒你乾的好,此事大大助長我赤城仙派氣勢,兜率門策劃了不知多少年,終究不能得手此物。”
白勝眼巴巴的望著朱商,說道:“弟子除了送神軌碎片回來,也想問我的飛劍洗練好了沒有?”朱商吹了吹鬍子,忍不住怒斥道:“哪裡有這麼快,你當你師父是不要錢的苦力麼?且去,且去,等你把所有的神軌碎片尋找回來,我便把那頭妖王洗練成飛劍給你。”
白勝頗有些沮喪,他回來送神軌,一來是真不想此物多留身邊,二來就是想要問問朱商,洗練南荒妖王金夷的進城如何。既然朱商說還未洗練完成,白勝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辭別了朱商,又聽得朱商的幾句叮囑之後,這才出了雷火殿。白勝且不忙去尋找第二塊神軌碎片,而是接天峰上閒晃了一會兒,忽然見得大師兄公冶長的院落,五色豪光沖霄,忍不住就安步當車走了過去。
公冶長正自祭起乾坤鐲,忽然感應到院落外來了人,就住了修煉,等白勝闖了進來的時候,公冶長這才微微一笑,叫道:“十師弟怎麼今日有空來看大師兄?”公冶長朱商門下的二十四弟子修為高,天份也是僅次於小師弟雲挽舟,日後是接掌赤城仙派掌教的第一人選。故而公冶長平時都十分照顧這些師弟,每當赤城仙派有了什麼事情,都是公冶長出門,上次白勝陷落的莽陽山,公冶長就跑了數次,想要救他出來。
雖然後來白勝是自己闖了出來,但仍舊惦記公冶長師兄的這點情誼。此次他來,倒也別無想法,就是想要來瞧一瞧這位大師兄罷了。
白勝呵呵一笑說道:“我見大師兄似乎修煉什麼法術,就忍不住過來瞧瞧,我都許久沒有見過大師兄,就登門做了不速之客。”公冶長亦是莞爾一笑,說道:“我沒修煉什麼法術,就是祭煉你轉增的那一件乾坤鐲。如今這件法器我已經祭煉的得心應手,就是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是賊贓,還要下苦功該拖換面一番。同時也要為熟悉這件法器,日後跟人鬥法,好能運使如意。”
白勝訕訕一笑,說道:“是我魯莽,打擾了大師兄修煉。”
公冶長呵呵笑道:“也算不得什麼,師兄不差這一點功夫,既然十師弟好容易才回來一次,大師兄亦想好好陪你聊聊。”當下公冶長就捏唇做哨,喚來了兩頭白鸚鵡,斟茶倒水,款待白勝,兩師兄弟閒聊一回兒,不知不覺就是半日過去。白勝剛要跟公冶長告辭,這位赤城仙派的大師兄忽然說道:“師弟既然來了我這裡,正好有件事情跟你說,羅師叔前些時候派了羅羽璇和羅玉璣師妹來,說要尋你一起去尋太陰散人下落,好把這個天都峰的大仇人殺死。你當時不,羅家兩個師妹就走了。”
白勝大驚失色,忙叫道:“大羅小羅兩師妹才不過煉罡的修為,太陰散人卻是實打實的道基級數,她們遇上太陰散人豈不是死定了。這件大事兒,羅師叔如何不先等我回去再說?就算師父師孃出手,也比兩位師妹出手要強不知多少,她們如何能夠殺死太陰散人?”
公冶長搖了搖頭,眼忽然射出奇光,低聲說道:“羅師叔當然不會如此粗心,我觀察兩位羅師妹,都已經是金丹級數的修為,當時為兄也大大的驚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