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們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軍人。
是曾隨著邁爾和萊斯抵禦過妖族的老兵,於先前處處低著的頭,卻唯獨能在破東城城主的面前揚起。
是第一次上戰場本以為自己會退縮的新兵,卻在衝鋒號吹響後忘卻生死地衝鋒。
他們所有人都於某一刻知道了。
何謂榮耀,何謂軍人。
他們所有人都在某一刻發過誓了。
他們一定要為破東城,為破東城城主。
戰死。
而破東城的百姓,雖沒有如此高的覺悟,但經歷過之前那般慘痛待遇,他們同樣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對於破東城是如何的來之不易。
倘若沒有眼前的這個人,自己恐怕早就凍死餓死在無人知曉的某處了。
“謝,城主大人。”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敬重的聲音。
“謝城主大人。”
“謝城主大人!”
“謝城主大人!!!”
……
喝完這一杯後,我對著石碑深深鞠了一躬,而後仰著頭,在眾人的注視下,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
而後……
而後等到後邊沒人看得見了之後跑回城主府抱著捅哇哇地吐。
“臥槽,這玩意勁真踏馬的大,現在嗓子還火辣辣的。等會,有感覺了,嘔!”
“一天天的沒能硬逞,現在好受了吧?來,醒酒湯,本小姐知道你今個要出醜,早給你準備上的。”
“好,謝嘔!”
“去去去去去!!!離我遠點!大早上的你想噁心死誰啊!別以為我想你,讓誰吐了就能跟誰睡一晚!”
,!
“少爺他……有誰吐到過少爺身上嗎?”
“呵,那我可有的說……趙慍?沒有沒有!沒有人吐到過你少爺身上過!我剛才就是說著玩的。”
夏緋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而後笑著朝剛剛進門的趙慍走去。
“還好你來了,你快瞅瞅他吧,一點酒給自己喝成這個德行,真不讓人省心。我有事,先走了哈。”
還未等趙慍開口,夏緋煙便很快地離開了。
趙慍看著遠走的夏緋煙,總感覺有些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回頭再看抱著桶吐到虛脫的少爺,她也沒有心思再去想那些其他事了。
趙慍趕忙來到自家少爺身邊,一次次地幫自家少爺舒著背。
“少爺,舒服些了嗎?”
“舒服?我一直都舒服!這麼點小酒喝進去,對你那英明神武的少爺可是一點影響都沒嘔!”
趙慍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為自家少爺舒著背。
直到自家少爺吐的差不多了,趙慍才為自家少爺喝下醒酒湯,而後像平日少爺抱起自己那樣抱起少爺,而後把少爺送回他的床上。
趙慍剛想要離開,但卻鬼使神差地在房門前頓住了腳。最後她看了看睡得安詳的少爺,選擇鑽到了自家少爺的被窩裡。
“如果少爺玩意晚上醒來要是沒人照顧的話,又吐了就不好了,所以我要留下來……照顧少爺。”
趙慍這樣想著,而後看著自己熟睡的少爺的臉,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小姐,剛剛你應該早一點去照顧城主大人的。”
“為什麼?那是人家趙慍的事,我沒事找事去摻和它做什麼?”
“小姐要是早一點去就能當上城主夫人了。”
“嗬喲?還城主夫人?你說說憑啥給人家拍拍背再給人家喝口醒酒湯就能成城主夫人了?”
這次小秋只是指了指我的房間,然後開口道: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男的喝酒,女的傾心,除了滾床單還能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