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白菜生白菜燒白菜,白菜燉蘿蔔,土豆炒蘿蔔,紅蘿蔔紫蘿蔔綠蘿蔔……
咱破東城去年收成挺t好啊。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焦慮,魯特很有眼力價地主動開口道:
“我們百姓官吃百姓食,雖味淡於口,但心亦生暖啊!”
我很不甘心地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講便操起筷來。
趙慍除了看自己少爺吃的不好感到有些不開心外倒是吃的跟沒事人一樣,畢竟她真的很不挑食。
但他涼的連鹽都不放是為什麼啊!
這時的我甚至有些懷念螞蟻腿夾心的糖了。
將清湯寡水的飯食糊弄了幾口後便要求魯特帶我去城主府看看我住的地方。他自然也是乖乖地為我們帶路。
我尋思這城主府作為一座城的核心建築,再怎麼說也該氣派點了吧?
由失去了“成”的“城”字,拿走了“丶”的“主”字融合組成為新一代的……
“土王府”
我嘴角微抽,臉上的黑線已經多得把臉塗成焦炭,甚至於身後的趙慍都有了些許變化。
見此,魯特又道:
“當初妖族入侵時,我們拼死抵抗,寧死不屈,散財於民,一切以民眾為重,實在是沒有閒財修繕了。”
呵。
我點了點頭。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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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特於是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叫好,好像那充水充爆了的土豆。
我實在噁心得看不下去,於是趕緊要他帶我去參觀城主府。
膳食堂——碎了一半的爐灶和一口因為全是鏽甚至都大了一圈的鍋。
臥室——風吹過都得晃盪兩下的硬板床和上面大概有一個小拇指那麼厚的布被。
議事廳——一個大圓桌,連養尊處優的我都能一下砸出來一個坑,很適合給小孩子玩。
後花園——對這種土地的利用我們一般稱之為開荒。
錢包緊,手頭緊,衣服緊,眉頭緊,這何嘗不算前途似錦?
好了好了,我安慰不了我自己了,再看下去我真的要破防了,只有把頭埋到我那第一且唯一的侍女兼侍衛的懷裡才能稍稍撫慰我受傷的心靈。
“你們的宅邸在哪?屆時我親自拜訪。”
魯特聞言,肉眼可見地抖了一下,一身的脂肪從頭晃到小腿,在臃腫的身體上泛起波紋。
我稍稍皺了皺眉。
“哪裡用的到城主大人親自拜訪啊?我們的住房都和城民混在一起,與百姓同吃同住。”
我挑起眉笑了笑,再寒暄了幾句後就把魯特請走了。
剛把人送走,我就厭惡地扇了扇空氣,以便把厭人的氣味扇走。
也不是有些什麼髒臭味,畢竟那種真正意義上富得流油的貴族怎麼會洗不上澡?
只是那眉宇間的虛偽和嬌作實在是太令人噁心了,甚至讓我感覺他走過的地方的空氣都充斥著貪腐的惡臭味。
上輩子我做過很多事,打過仗,讀過書,也上進著,追趕著心裡的志向。
不過那都是做過一遍的事了,我可沒興趣把做過的事再做一遍,於是在出生的時候我就想好了,這輩子一定換個活法。
所以我剛出生的時候摸魚擺爛混吃等死的志向就已經確定了。
不過眼下……
“少爺,他們幾個?”
“放心,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的。先待著吧,規劃規劃,再晚些出去探探民生,雖說我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有著混吃等死的偉大理想,不過我也是個城主,該辦的事還是要辦的。”
“明白了,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