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給人家抬上去,只是在心裡罵人家罷了,要是人家不給錢,自己也不好要。
但是現在是現在,這邊人可不管你那些,想不給錢光畫大餅白嫖,他們可不會給你好臉,要不是有妖族,魯特那些人的腦袋說不定早就讓他們砍了下來。
但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在下面一浪一浪的議論聲中,一個消瘦的有著黑眼圈的男人從中走了出來。
他仰著頭,眼神比第一次見要堅毅許多。
謨拉一步實於一步地走上臺來,彎下腰,用看得見筋骨的雙手抓起牌匾的一角,而後猛地一沉氣,瘦弱的身體爆出所有的力氣,逼迫著自己拿起這塊絕不可能拿得起的木牌,而後邁著十分不穩的步子,拖著下一刻就要被壓垮的身體走向城主府。
來到樓梯下,休息,再次用上全身的力氣帶著牌匾登上去,那晃晃悠悠的樣子讓我覺得他下一刻就要從樓梯上跌下來。
到了樓上,癱倒在房頂上,花了很久很久才又能站起來,而後拖著牌匾,咬緊牙,把自己的胳膊當做麻繩,雙手當做掛鉤,死死地扣住牌匾的一邊,小心翼翼地將其掛在房簷突出的地方。
謨拉再無力氣,本來因營養不良而沒什麼血色的臉此刻已然通紅,四肢不住地發抖著,只好是癱在了房頂上。
,!
我對萊斯使了個眼色,萊斯同樣心領神會,立刻衝到城主府,將看起來快要死掉的謨拉抱了下來。
我不能早幫他哪怕一秒,因為這是我給他的任務,必須要等他完成任務才能再施以援手,拋去所有的私情。這樣一個城主才能在群眾面前立下該立的威。
萊斯抱著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謨拉走了出來,我想他應該沒啥親人了,所以在大夥面前因體力不支而讓人抱一下估計他自己不會有什麼太羞恥的感覺。
謨拉看向我,嘴唇微微地勾起,似乎是在講“我也有種”,在他的笑容裡,我感受得到屬於男人的自豪感。
“諾,你的工錢。”
我將那枚金幣扔到了他的手中。
剛剛場下剛剛要因我沒給工錢而議論起來的群眾此刻皆是閉上了嘴,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
謨拉的臉上亦有驚訝,但更多的是受到肯定的自豪和對我的感激。他努力地抬起因為力竭而發抖地雙手,在萊斯懷裡對我拱了拱手,而後有些激動地講:
“謝!城主大人!”
謨拉被萊斯送了下去,我看向場下腦袋裡很是混亂的眾人,再次啟口,趁熱打鐵道:
“我說了,搬一塊匾給一枚金幣就是一枚金幣。我今天這麼做,就是為了讓你們知道,你們的新任城主一個唾沫一個釘,以後講的事我絕對辦到,到時候我要做出很多改革,放心,都是你們吃肉,我喝湯的政策,到時候你們只需要配合服從,我肯定少不了你們好處,明白了嗎。”
場下的眾人聽此,都是對這個一句話就給了一個金幣的城主產生了信任,生怕接下來對自己有益的話被忽略,皆是連忙應和著。
我見此笑了笑,當年商公的“徙木立信”還真是好用,我如法炮製的收益也是非常高,就是可惜了我那枚金幣了。
再然後……
我還有個倒黴小子沒用呢
:()我是真不想當什麼城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