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隔音很好。
但等我推開門後。
柳白,洛笛,蘇何,婇霞,小秋,婇琳以及夏緋煙都在等著我。甚至平日咋咋呼呼的夏緋煙於此刻都是帶著笑容,乖乖地靜候著我。
坐到夏緋煙左手邊的中心位上,趙慍則在我左手邊預先為其準備好的位置上坐好。
所有人都到齊了。
我坐在桌前有些發愣——這還是我這個富家貴公子十七年間第一次參加這樣的一個飯局,一個在場眾人都沒有想弄死我或者羞辱我的飯局。
挺諷刺的。
正當我還在發愣時,夏緋煙用胳膊戳了戳我,示意我這個東道主該說些什麼了。
舉起手邊已經斟滿的酒杯。
“今天叫大傢伙來呢,就是單純地吃個飯,正事咱都給他甩到一邊就是。毫不誇張地說,就我這個手藝,我要是勤快點,破東城都能靠我發家,只是可惜我這個人懶得要死,別說養活破東城,你們吃了這頓下頓就不知道啥時候了。不過我保證味道都是大家沒品過的好,且吃且珍惜啊。”
把手中的酒喝掉。
“吃!”
下筷最快的還要屬夏緋煙,就連一旁早就蓄勢待發的洛笛下手都沒她快。
當初夏緋煙放下身段求我我都沒答應給她再做一頓(那個時候的夏緋煙還沒像現在這麼暴力)。畢竟有些事還可以妥協,可有些事你若答應了一次那就一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有了第三次就會有無數次,然後陷入無窮無盡的迴圈直到本來的權利變成義務,再後便永無復生之日!
以至於雖然夏緋煙很想,但算上這次,我給她一共也就做過三次飯。
第一次是她跟趙慍沾了點光,第二次是三年前她剛要走的時候我破天荒地請了她一頓,第三次就是現在了。
“慢點吃,這可沒人跟你搶。”
平日在外溫文爾雅的夏緋煙此時顧得不得所謂的形象。她將將把脹成松鼠嘴巴里的東西吃下去才不情不願地回道:
“這菜看著不少,但要給八個人吃的話感覺還是不太夠。”
“一二三四……這不九個人嗎?”
夏緋煙以一種超越大部分哺乳動物進食的速度把一嘴的食物吃了下去。為了給菜騰出來空間,她甚至連一點酒水都不願意喝。
“畢竟你不算。”
“你就在這等著我是吧?”
夏緋煙沒有搭理我,而是抓過一把蝦而後全部塞進嘴裡。而她甚至因為自己的嘴生得小而沒辦法一次性吃下去一整盤而感到生氣。
“你就不算,少跟本小姐講話,本小姐還要吃飯呢。”
“是是是,我不是人。那趙慍吃得也少,也不算,那一共就七個人。可是某人能吃得要死,一個人頂倆人,某人能有不夠吃的錯覺也是正常。”
“我就吃,就吃就吃。要是沒有本小姐你現在連飯都吃不起,我吃你東西還不行了?”
“你……”
“再說你下個月零花錢沒有了。”
“你說這破東城城主真該反思反思自己了,為什麼有這麼好的手藝還不願意露,你說是吧。”
“別打擾我吃飯。”
我嘴角微抽,夾起一顆青菜放進嘴裡來撫慰我受傷的心靈。
不對,吃什麼青菜!吃蝦啊!那玩意一斤可是四十個銅板,我不吃那玩意我……
看著夏緋菸嘴邊露出來最後的半隻蝦尾,我又夾了一顆青菜。
有個妹妹什麼的,真的是,太可怕了。
“洛笛,把酒放下。”
洛笛慢慢把手裡的酒杯放下,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就一點點多也不可以嘛?”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