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她快步折回醫院。
“做什麼?”夏元赫一陣詫異。
“把手機交給阿亞,好讓他去接我媽。”
龍依旬住在七一八病房,甬道上來來往往盡是醫護人員、病患、探病的人。
阿亞正拿著一個點滴架從護士站走來,一見喬羽書黑瞳陡地一亮。
“我姐姐想見你。”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還是讓她安心養傷吧。”把手機交給阿亞,喬羽書毅然決然地轉身就走。
“我還能見到你嗎?”阿亞追在後頭大聲問。
“當然,我會把手機要回來的。”但揮揮手,卻沒有說再見。
戴高樂機場。
喬母拖著笨重的行李才出關,就聽到有人喚著喬媽媽。
“怎麼只有你來,羽書呢?”
“她和教授到澳洲去了。”喬羽書並沒有告訴他,他們已經改變行程了。
“難道地和夏元赫已經,呃……”
“結婚了。”阿亞低聲回答。
“死丫頭!”喬母氣得直跺腳:“那、那位姓戴的小姐呢?打電話告訴我夏元赫差點害死羽書的那位戴小姐呢?”
“是龍小姐吧?龍依旬,是她打電話給你,大老遠把你從T省請到這裡來的?”他怎麼也沒想到都已經鬧進了警局,他堂姐仍不死心,繼續做著困獸之鬥。
“唔嗯,她在電話裡面就說她姓戴,是夏元赫的助理,我哪知道,不過,她人呢?”
“她人在醫院裡。”阿亞不願告訴她,龍依旬為什麼住院,以免橫生枝節。“我想,這恐怕是個誤會,夏教授沒有害羽書,她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不是說夏元赫誘拐羽書,欺騙她的感情?”
“不是的,羽書選擇了她最愛也最愛她的人共結連理,現在他們正恩恩愛愛地度蜜月呢。”這些話從阿亞口中說出來,是需要相當大的勇氣,但它是實話,事到如今,他哪還能撒謊自欺欺人。
“怎麼你說的和那個小姐說的完全不一樣?要我相信誰呢?”繞了幾乎半個地球,竟然撲了個空,且狀況依然不明,簡直存心累死她嘛,
“不如我先送你到飯店稍作休息,然後,如果伯母不急著回T省,就讓我當地陪,帶你到各個景點逛逛,也不枉到巴黎一趟呀。”
多孝順的提議,喬母馬上欣賞起眼前的小夥子。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跟羽書是同學還是朋友?結婚了沒……”老人家的通病,多聊三句,就開始要幫人家做媒了。
希望他的一番好意,能多少彌補對喬羽書的虧欠,畢竟他們堂姐弟倆真是太對不起她了。
“等等,我想先到羽書姑婆家拜訪。”喬國棟的二姑媽前年移民到法國來,總得先去打聲招呼。“明天你來吃午飯,我給你介紹個朋友,喏,這是地址,記得要來哦。”喬母七叮嚀八交代完,才收住懸河一樣的嘴巴,和大袋的行李一同擠進計程車。
一顆枯萎的心這時候才發現真是缺水得厲害。
阿亞雙肩一垮,落寞隨即攏上臉龐。
活了二十八年才愛上一個女人,怎麼能夠在短短時間內,將她忘得乾乾淨淨。低頭抹去眼角沁出的淚水,一隻手突然溫柔地撫上他的背。
“戴平?”太意外了,他興奮地抱住她。
“你改性了?還裝啞巴?”戴平捶了他胸口一拳,“騙得我們好慘啊你,為什麼這麼做?”
阿亞搖搖頭,“我本來就不愛講話,並不是故意……”
“是,你是。”戴平搶白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龍天雄已經入獄了,罪名是盜取商業機密。”
這個訊息令阿亞大為吃驚。
“夏教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