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墨闕沒成想,若然竟然如此避他而不及。
他不甘心,再次抬起手,卻只堪堪捏住了若然的裙邊。
裙邊擦過,很快便從他指尖溜走,彷彿從未為他停留。
墨闕只覺心間似乎有一處空洞,他忍不住抬手撫住胸口。
但他明明記得,此處是若然親手還他的一顆心臟,是她親手貼在他前胸,親手還他的。
可為何依舊感覺,前胸如此空蕩呢?
若然絲毫不理會墨闕所思所想,她見了落絮,彷彿見了救世主,得見希望。
落絮靜靜在不遠不近處站著,眸光溫淺,靜靜望著若然不顧一切、歡呼雀躍地跑向他。
目光越過若然,他清楚地瞧見墨闕眼中劃過一絲神傷。
呵,簡直可笑!
他有何資格為若然神傷?
落絮不動聲色,藏於寬袖中的指尖微微一動,便朝若然腳踝處彈出一瓣紛落的梨花。
若然一門心思朝著落絮奔跑,絲毫不覺四周情況,只覺得是自己太過興奮,不小心亂了陣腳,一個不注意,便直直往落絮身前載去——
若然驚呼:“哎呀,落絮!”
落絮望著若然即將摔倒,慌慌張張的模樣,實在可愛。
縱使髮髻微微散落,但依舊風姿綽約,絕美無儔。
落絮不禁笑了出來,一臉寵溺地張開雙臂——
若然栽入一個結實精壯的懷抱中,隔著衣衫,便能感受到落絮滾燙的體溫,她白皙的俏臉瞬間染著一抹紅雲。
,!
落絮雙手微微用力,摟住若然柔軟的腰肢,抬眸望向前方的墨闕,眸色冰冷蝕骨,滿目危險與警告。
墨闕亦是抬起雙眸,毫不示弱地迎上落絮的目光,周身冷氣散發,雙目幽暗深邃,殺氣騰騰。
可笑,用這種幼稚的手段向他堂堂魔君進行宣示?
宣示什麼地位嗎?
他能有什麼地位?
雪族的王子?
未來還要迎娶天界凝酥公主的雪族王子?
小丫頭啊小丫頭,你到底蠢不蠢,偏要心心念念他?
若然不知落絮與墨闕在這短短一瞬間,竟然還能隔空進行暗流湧動。
她只覺得落絮摟在她腰間的雙手似乎越來越用力,幾乎要隔著衣裙將她的嫩腰生生折斷。
若然吃痛,抬頭,怎奈落絮此時目光根本不在她身上,也不知為何要盯著前方的墨闕看,且眼神不善。
若然沒多想。
或許落絮同她一般,很是討厭風流鬼吧!
若然朝落絮揮了揮手。
落絮終於回神,垂首望著懷中的若然。
若然見落絮終於有了反應,扯動唇角,道:“謝天謝地,你終於有反應了。”
落絮回神,見若然面容痛苦,不解道:“怎麼了?”
若然喘了一口氣,耐著性子道:“你抱我實在是,太緊了,我有些喘不過氣”
落絮恍然,連忙鬆開了緊抱若然的雙手。
見她掙脫束縛之後,舒坦得長舒一口氣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落絮暗惱,面容染上悔意:“抱歉若然,我將你弄疼了”
若然聞言,尷尬一笑:“不妨事兒,也是我方才不好好走路,差點兒摔倒,你也是為了接住我才使勁兒的我也不是很痛,呵呵呵”
天知道若然說了多少違心話,她只暗自嘀咕:剛掙脫墨闕的魔爪,又差點兒被落絮狠狠捏斷腰,一大早便為了太子生辰宴上的首舞而起床忙活了,累得要死要活,這兩位還不給她喘氣的機會,唉!
落絮心中有些煩悶,畢竟若然方才被他勒得吃痛,摔倒也是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