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古怪?對我問些莫名之言,又對我做些莫名之舉殿下明知修為於我之上,還對我如此施壓,看來殿下的貼身仙侍,也並非如此易做”
千熠神色微冷:“你知道便好!既身為我貼身仙侍,怎麼也該認清事實,有些人並非你所能肖想!”
若然一噎,十分莫名其妙,氣惱道:“我並非有攀龍附鳳之意,與殿下相處,也是恭敬如常,從無半分逾矩,殿下何出此言?”
千熠對上若然憤憤的眸子,望了許久,眸波無痕,卻映不出一絲倒影。
若然瞧著,有些後怕,心中原本燃起的怒意,頃刻間煙消雲散,忍不住出聲:“殿殿、殿下?”
千熠淡淡出聲,清冷之中,有些疏離:“明日晨起,將星曜宮偏殿那塊空地上種好花草樹木,如此,你便可以離開星曜宮了。”
若然聞言,眉間不悅之色一掃而空,卻又不敢篤定:“果真?殿下莫不是同我說笑?”
她這才來星曜宮幾日啊?這麼快就又走了?
千熠神色淡淡,眸中的清冷疏離消失不見:“果真。”
若然欣喜:“多謝殿下,我明日定會早起,為殿下的偏殿空地種好花草樹木。”
原來誠心致歉,竟會如此容易,早知如此,那日便不必拖沓,還害得濯盥捱打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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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方才的所言所舉,又是何意?
無妨,反正她明日便可離去。既然殿下不樂意見到她,以後避著點就是。
若然心情十分愉悅,絲毫不將方才的不愉快放置心間。
千熠又將目光落在了案桌上的公務上,緘默不言。
若然見千熠神情清冷,一副倨傲模樣,也不惱,起身恭恭敬敬,端端正正一拜:“若然多謝太子殿下!”
千熠淡淡出聲:“無事,便去休寢吧!”
若然點頭:“是!”
話落,翩然轉身,裙裾隨著旋轉,綻放成一朵清豔的冷花,隨後款款抬步,往殿外走去。
千熠在若然轉身的那一剎那,抬眸,凝望著眼前若然飄忽隱約、漸漸消失的背影,殿內琉璃燈盞為其籠罩一層清冷決絕的光輝,他清淺的眸色深了一分。
翌日。
酉雞大仙還未登上晨鐘之塔,若然寢殿大門便被推開,從外緩緩踱步走進一個身姿挺拔俊秀的身影。
寢殿的大門還未來得及關緊,清晨的爽風便從縫隙裡偷偷溜進,拂動了千熠的髮絲,飄零過他修長的手指。
千熠緩緩踱步靠近牙床,瞧見牙床上若然睡顏安恬。梨花木香夾雜著她清幽的體香,緩緩發散,瀰漫整個寢殿。
千熠心神微動,抬手輕輕搖晃若然,出聲:“若然,起身為偏殿空地種上花草樹木了!”
若然柔軟的身體隨著千熠的搖動,配合地晃了幾下,嘟嘟囔囔道:“花辭,再讓我睡會兒”
之後又恢復平靜,睡顏安恬,呼吸淺淺。
千熠輕呵一氣,直直立於床前,開口威脅道:“若是再不醒,我今日便不准你回梨雨軒。”
若然聞言,陡然睜大雙眸,她見床前站著千熠,連忙坐起,驚訝:“殿下怎會在我寢殿中?”
方才並非花辭搖晃她?
是了,她如今身處星曜宮,不是梨雨軒。
突然又反應過來:“對了,今日要給殿下種花草樹木,殿下來我寢殿,是特意來催我的?”
若然晨起,衣裙滑落,香肩微露,髮髻凌亂,繾綣迷離。
千熠眸光一閃,隨即,涼涼落下一語:“好好收拾一番再出來,你如今這模樣,任誰瞧了,都覺得醜!”
若然一噎:“醜?”
千熠不鹹不淡:“是。”
若然瞪了千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