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錯愕:她要做首舞的事情,天帝都知曉了?
完了完了,她在劫難逃。
若然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寢殿的,她心情不太妙,蔫兒巴巴地收拾行裝。
只有花辭笑嘻嘻,開開心心地念叨:“小姐如今厲害了,出師第一支舞竟然便是太子殿下生辰宴上做首舞。”
若然蔫兒巴巴地隨口回了句:“厲害厲害”
花辭後知後覺,才發現若然似乎心情不佳,不解:“小姐心情看起來不大好的樣子,這是怎麼了?”
若然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物件兒,嘆了口氣:“沒什麼事兒,只是覺得第一次做首舞,還是在太子壽辰宴上做首舞,六界來喝,心間不覺緊張萬分。”
花辭抿嘴一笑,止不住的開心:“所以我說小姐真是厲害。”
若然聞言,更是覺得頭昏腦漲,也不說話,直接將收拾的行裝交與花辭,花辭還未反應過來,身邊若然便沒了蹤跡。
雪族。
寒風灌領,抬頭只見空中飄蕩的雲朵片片,融散之後,漸漸遮擋天穹,白雪紛飛。
若然剛剛落地,便去了落絮的寢宮。
還未走近,她遠遠便瞧見大堂之上端坐著千熠,衣裝華麗,正襟危坐,眉梢淡淡,雙指捏著玉杯,正有一下沒一下地品茗,香菸嫋嫋縈繞淡淡眉梢,薄霧之間的一張容顏,神情道不明。
若然瞧見千熠在此,突然後悔此行,她漸漸放慢了腳步,恨不得立刻後退閃身離去。
千熠眸光察覺到殿外若然的細微舉動,抿了一口茶,輕輕放下玉杯,淡淡一笑。
落絮正巧回眸,瞧見殿外有人臨近,定睛一看,竟是若然,當即喜不自勝,也未作絲毫收斂,起身相迎。
“若然,你來了!”
一旁的凝酥眼神從未離開過落絮,聞言,瞧殿外望去,在觸及到若然之時,眸光一變,充斥著不甘與憤恨,面上卻儘量保持淡定從容。
千熠手指輕輕敲了敲茶桌,唇角勾著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
若然瞧見了落絮,心中不免漸漸歡喜,當即收拾好心情,朝著落絮菡萏一笑:“我來同你道別。”
“道別?”落絮不解,“進來再說吧!”
若然聞言,瞧了瞧堂中端坐著的千熠,嚥了咽口水,望向落絮時,瞧見他滿臉期待的神色,實在不好推脫,只好硬著頭皮進殿。
待若然走進殿中,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凝酥,身後還站著個芸筠,二人皆是眸色利利地望著她。
若然暗暗翻了個白眼,徑直路過。
凝酥這才後知後覺注意到,若然高高綰起的青絲間,珠翠點綴,竟還閃耀著一根純白無瑕的雪花簪!
凝酥驚駭,美眸圓睜,直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剛要出手,卻被一根強勁的氣線狠狠捆住身子,那根氣線微不可聞,卻將她錮住,動彈不得。
,!
凝酥要驚撥出聲,卻被一道力量即時封住了口舌,憑她怎麼努力也發不出一聲。
凝酥斜眼望向身側的芸筠,見她正跟她遭受同樣的經歷!
凝酥心中驚駭猶如滔滔江水奔騰不息,恐懼從心底油然而生,她企盼有人能注意到這邊,怎奈面前三人似乎只沉浸在他們的世界裡,根本注意不到以外的任何異樣。
凝酥惶恐,在心底咆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雙美眸緊鎖若然,沁了毒汁一般生出恨意。
定是若然搞的鬼!
若然不知凝酥這邊的異常,待她靠近千熠之時,便站定,恭恭敬敬行下一禮:“若然見過太子殿下!”
千熠揮了揮手,淡淡道:“免禮。”
落絮興沖沖地為若然拉了一把椅子,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