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往重了揉。都是揉一揉,捋一捋。
看著他不吭一聲,計軟還以為他是疼的狠了,連話都沒力氣說了,便又生出心疼:“官人,光這樣揉真的行嗎?你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別的地方疼不疼?”
趙大賴瞪了瞪她,索性閉了眼。
計軟便另一手拉了床被子來給他蓋著,蓋嚴實了,看著他,沒忍住,在他額上親了親:“你且睡,我手伸到被子裡給你揉,若你疼的狠了,你千萬說,真得找個醫師來看看。”
趙大賴感受著她那個輕如蝶翼的吻,心痙攣了下,沒敢睜開眼,任著她行事去了。
而計軟果然就這樣一直給他溫柔的揉著,趙大賴忍了幾回想要好好抱住她疼愛一番的衝動,但思量的結果還是更喜歡她這麼溫柔的待他,便沒管她,而在她一下下輕柔的動作中,倒真個的困了,還有一抹安心,這麼睡了過去。
次早,計軟剛醒,準確的說是被攪擾醒的,剛一睜開眼就見趙大賴在親她。
而她一睜開眼,趙大賴立馬就察覺到了,看著她眼,這廝不但沒有輕減,反而更是扶著她肩膀,狠吻了下去。
她也不討厭,試著回應了他幾下,這廝哼了幾聲,又鳴咂其舌,直到計軟覺得自己快暈了他才停了下來。
計軟看了看趙大賴,又看了看窗外,天色漸明,外頭還是有些昏暗的,冬季天亮的晚,道:“官人,怎起這般早?可要起來?我讓人給你打點茶湯?”
趙大賴搖了搖頭,今日也還是過節,他起來也沒事幹,他嗓子有點啞:“你昨晚幾時睡的?”
他昨晚被揉著揉著就睡著了。
計軟微抬眉,他睡著了她又給他揉了多半個時辰,終歸是不放心,便讓房下根據他的症狀去藥鋪裡包了藥在廚房預備著,萬一夜裡再疼了也好煎來吃。一直忙到了子時。
計軟抬眉:“問這個作甚?”
又看了看他露在外面的肩膀:“你把肩膀收進來,再凍著了。”
趙大賴便把肩膀給收了進來,抱住了她。
“你困否?是不是攪擾你睡覺了?”
他是實在忍不住才親的。
計軟搖了搖頭:“不困,天也快明瞭。”
趙大賴收緊了她腰:“昨夜做一噩夢,夢見你又離我去了。我一醒來,十分怕躺在我身邊的人不是真實的。”
“你幾時醒的?”
“軟娘,你離去後,我哪一日不想你到三更鼓,哪一夜不念你到五更天。分離險阻之苦,我盡嘗其毒,是再也受不得了!”
計軟聽言不由心疼,親了親他,真誠的望著他:“官人,夢都是反的,我只怕你離開我,我再不離開你了。”
趙大賴聽了此言,倒似心上的堅冰在被她一點點化掉一般,一時倒不再沉於那個夢了,被她那雙眸子看著,趙大賴看了一會兒,叫道:“我的心肝!你如此態度,不由人魂飛,你既說了愛我,憑你怎麼,要了卻我的心願。”
計軟臉緋紅,往枕上移了移:“你什麼心願?”
趙大賴粗礪的手指摩挲著她嘴唇,眼深了又深,似乎光看著就能沉醉的樣子。
戀戀不捨的親了幾口,卻並不沉溺,突然坐起身,把自己下邊衣裳給解了。
……
“你過來。”
計軟瞳孔驟縮,臉迅速離了半丈遠,紅的滴血。這個人渣,本性難移!
“心肝,你親我我就信你!……”
……
……
趙大賴注目在她緋紅的臉上停視,不覺心搖目蕩,魂飛九天,不能禁止。
計軟眼四處亂瞟。
外邊亂瓊碎玉飄飄灑灑,片刻堆砌成銀,端的下的好雪。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