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浦山,是潮汕的名山。其山怪石嶙峋,林木繁茂,遍佈巨石懸復的巖洞和千姿百態的石林。
那天傍晚,夕陽寂寞地把黃色淡光灑落於大地。
一個年約二十的年輕人倚靠在一棵松樹,汗水溼透了他的上身,顯然是爬了太久的山,運動過度。
那人劍眉星目,面部輪廓分明,眼神堅定而動人,散發出一種高雅尊貴的氣質。
他閉著雙眼,想靜靜休息一下。
這後生叫林俊寶,是汕頭韓江派的一個弟子。
韓江派的掌門辛韓江四十五歲,在汕頭武林中名譽不俗,一手“韓江千變劍法”更是令人起敬。
林俊寶每隔十天都會來這裡進行激烈地爬山運動,上山下山重複近百次,增加自己的功力。
當然,他年紀尚淺,一切處於起步階段。
此時東面一陣涼風吹過,撲面生爽,讓人甚感舒暢。林俊寶抖蕩著衣服,享受著陣陣涼風帶來的快樂。
突然山頂一聲巨響,似有什麼東西爆炸!
林俊寶大奇,馬上起身奔去。
快到山頂時,他放慢速度,一步一步移近,行了一會,遠遠看到有兩個人臥在地上。
那二人皆為男子,一個白髮滿頭,看上去沒有八十也有七十。另一個卻全身肥胖,黑色長衣,估計有六十以上。
那白髮老頭說道:“遼東老人,想不到我們最終同歸於盡,難道是天意!”
那黑衣老者苦笑:“我們苦鬥半年,卻弄得兩敗俱傷,這一切何嘗不是爭強好勝的結果!追風叟,我真沒想自己會這麼早離世!”
那追風叟說:“剛才我們硬碰硬導致經脈皆斷,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我本來以為你只是掌法出名,想不到內力也如此深厚充實,體內竟如一個極大的貯存池一般,存著滿滿地真元。”
那遼東老人笑道:“哈哈……別人只知你追風叟輕功了得,卻不曉得你居然有如此紮實的正宗內功。只可惜了這本《浪奔長江》。”
林俊寶這時聽出個大概,想必是二人為了爭奪一本叫做《浪奔長江》的書,大打出手,最終兩敗俱傷。
兩個人的稱呼對林俊寶來說很陌生,聽都沒聽過。不過天下武林人士眾多,林俊寶年紀尚小,也不能個個都瞭解。
他大步走前,行禮道:“二位前輩好,在下林俊寶,武林後輩。我看二位前輩身體有傷,我身上有本派療傷藥物,或許對傷勢有所幫助。”
說完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瓶,走到遼東老人那裡,倒出一些藥丸,遞給他。
遼東老人卻不伸手接,問道:“小夥子,你是哪個門派的?”
林俊寶說:“我是汕頭韓江派的一名弟子。”
遼東老人一怔,想了一會,才哈哈大笑:“原來是辛韓江的徒子徒孫。韓江派,小門派,小門派,怪不得一時想不起來。”
林俊寶臉上一紅,又說道:“韓江派的確不是武林大幫派。”
追風叟說:“韓江派自從建立到現在也有一百多年了,還是混不出個樣來,想必是這些掌門的能力都不怎樣。”
林俊寶只是聽著。
遼東老人說道:“三流幫派,不過我聽說辛韓江的武功青出於藍,遠勝其師。”
追風叟搖搖頭說道:“那也不就是一百步笑五十步!家裡第一,門口第七,到了外面只能被人踢!別說全天下,光是跟潮汕其它武林幫派相比,也是相差甚遠。”
追風叟說道:“哈哈,韓江派做生意在行,武功實在不怎麼樣。”
遼東老人說道:“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這韓江派之所以近年能在潮汕武林越來越有聲望,還得多虧有靠山。”
追風叟說:“是啊。辛韓江武功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