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的起身悄出了船艙,外面江風習習,濃濃的水氣撲面,天空星光點點,兩輪明月掛在空中,灑下了皎潔光華。
船頭坐著一名壯漢船伕,專門觀向察險,船後還有個掌舵的,一見林風出來,那壯漢拱手一禮後又轉頭前視了。
林風轉身走到左舷,眺望了一眼江流,夜色下目光及不太遠,林風扭看了一眼船頭壯漢,見壯漢全神盯著前方。
林風放心的左手一揮,立刻有一團黑光應手飛去,飛出船舷落入水中,很快水花一翻躍出一尾黑魚,那黑魚順流跳躍與江船同步,足足躍跟了兩三分鐘才一頭扎入水中再未出現。
林風愉悅的一笑,左手再揮,這一次竟然飛去一串小黑光團,足有九個,一串黑光團還未入水,己在空中化為了九尾黑魚,各自四散的投入江水,繼而水光翻動,九尾黑魚在水中竟相跳躍與江船同步,一眼看去煞是奇異。
兩三分鐘後九尾黑魚消失在水中,而林風也閉眼靜立,他的臉色明顯蒼白了許多,施展蜃神九幻術,不只是耗費了元氣,還耗費了精神魂力,憑林風虛弱的元氣和淺薄的魂元積修,卻是經不起這小小的折騰。
一直天空見白,林風才睜開眼,他挺胸長吸了口氣,然後徐徐吐出,一臉的滿足笑意。太神奇了,不愧是仙法,覺魂期的仙法才稱的上仙法二字,胎成期的仙士不過是比一般武者強大的超武者而己。
“這位客主,再有十里就到流雲島了,請客主準備登島吧。”船頭壯漢回頭客氣的說著,林風點點頭轉身回艙。
一入船艙,林風眼光到處臉色一變,他看見孤竹靜兒不見了,但艙內卻多了一個半裸鹿奴,那鹿奴腰/臀穿了黑色短皮裙,胸上有黑乳罩,背上搭了一塊黑錦,小腿及膝穿著黑皮縷空靴鎖,面上戴了黑獸面和黑繩韁,雖然許多身體部分被遮掩,但兩條雪白玉臂和大腿暴露的極為誘人。
林風看了僅僅是面熱,一顆心卻是沉重的發了堵,他猶豫一下壓下不悅,走了過去,儘量和聲道:“小玉,我們去秘市買賣物品,用不著讓靜兒如此吧。”
“靜兒從未經過大場面,我需要她適應,不然日後去了帝宮一旦驚羞失態,那我只能夠殺了她,我不會允許她在帝宮,有任何的失禮之事。”小玉輕柔的淡然說著,語義卻是冷酷無情。
林風一皺眉,事實上他抉擇天孫玉泉的記憶為主記憶時,天孫玉泉兒時淡忘的記憶己全部重現而深刻。記憶中,帝宮是盛行寵養鹿奴,而他的仙蘭星生身之母燕皇妃,也可以算是天孫帝后的鹿奴之一,而燕皇妃的宮中也有自屬的鹿奴。
從某種意義上講,能成為王族宮主的鹿奴,是一種尊貴的開始,意味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燕皇妃是天孫帝后的身下鹿奴,而燕皇妃的身下鹿奴也是貴族之女,俯下身是奴,直起腰就是發號司令的掌權者。
林風木著臉轉身走了出去,玉鈴宮主非要騎乘了孤竹靜兒,他是無權干涉的,也沒有正當的理由去管,因為孤竹靜兒是玉鈴宮主的奴隸,別說是騎乘,就是殺了也是正常之事,只要孤竹靜兒無反抗之心,他做什麼都是在傷害孤竹靜兒,甚至會破壞了老族長為世族生存而做出的割捨。
兩種不同的記憶習慣,在一個身體上交織互斥,事實上林風經歷過了奴隸角色,加上龜身異類曾被奴役的感受,他已習慣了仙蘭星的奴隸制風俗,就如他在爾烈那裡看見了仙骨女奴,都能夠淡然的視之,但是他看了孤竹靜兒成了鹿奴,心頭卻有一種難言的羞辱不愉。
“客主,到了,請走好。”壯漢客氣的說著,船已靠上岸,林風邁步前行離船,踏上了石頭磊起的碼頭。
眼前的江心島並不廣大,縱長約千米,寬約五百米,島上沿島岸曲折起石牆三米,圈成了一個巨大的場院,一眼看去可見裡面建築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