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此刻他比黑川還要驚恐100倍。
“怎麼回事?具體說說。”
“昨天晚上,佐藤君回家的時候……掉下了鐵軌,被電車軋過,當場死亡。”黑川語氣哽咽,“警方說,雖然沒有目擊者,但因為不是高峰期,又排除了他喝酒的可能性,所以他們認為是……是自殺。”
“荒唐!”林辰低聲咒罵著,額頭沁出冷汗。他的聲音低了下來,“佐藤不可能自殺的,他……他……”
黑川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斷斷續續地說道:“可事實就是這樣,警方都……都不願再調查……”
林辰一面輕聲安慰著黑川,一面努力讓自己冷靜。
佐藤的死不可能是普通的事故。那個男孩性格樂觀,怎麼會突然尋死?
冰冷的可能性竄入腦海:是手稿。
林辰感到胸口一陣窒息。他的理論一直是,馬丁·伍德的原稿只有英文水平高的人才會受到影響。
可如果……他低估了那些“汙穢文字”的力量?
“黑川,”他努力讓聲音平穩下來,“你這幾天有沒有用過研究室的影印機,或者看過影印的文件?”
黑川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沒……沒有。這幾天我根本沒碰影印機。”
林辰聽後稍稍鬆了口氣,但眉頭依舊緊鎖。他知道,幾天前他用影印機複製了部分原稿,影印機還留有電子版。
如果連那些影印件都會對人產生影響……他不敢繼續想下去。
“副教授?”黑川輕聲喚了一句。
,!
“沒事了,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林辰揮了揮手,強行打起精神將她打發走。
等黑川離開,林辰才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
他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艾琳·李,”電話接通後,他直截了當地說道,“可能我們有麻煩了……”
東京 足立區
“長谷川,我們快到了吧?”卡洛斯雙手握著方向盤,瞥了一眼後視鏡中的長谷川公平。
他今天開的是三葉看護中心的車輛,車身上印著明亮的公司標誌。
雖然是休息日,他卻主動攬下了這個任務——帶著菲律賓酒吧的莉莉一起去東京留置所探望妮可。
得知妮可的事情時,菲律賓酒吧裡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尤其是媽媽桑,她簡直無法相信自己一直疼愛的妮可會偽造身份並捲入若林光司的那些事情。
“妮可不會那樣的,她一定是被冤枉的!”這是媽媽桑反覆強調的唯一一句話。
然而,真相併不總是令人舒心的。
莉莉作為酒吧的代表,決定和卡洛斯一起前往探望妮可,希望能從她口中問出點實情。
長谷川也提出一起前往。一來,他想確認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二來,他需要從妮可口中套出更多關於若林的資訊。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在東京留置所,菲律賓人很可能會遭到刁難,而有他這個警察同行,事情可能會順利些。
“是,快到了。”長谷川把目光從手機上挪開,回答道。
他們距離留置所,還有不到五分鐘的路程。
倫敦
卡爾克薩聯合經紀公司
“傑米!打擾下。”
桑吉帕爾瑪敲了敲開著的辦公室門。
“怎麼了,桑吉。”
傑米溫斯洛普放下手機,看著帕爾瑪。
帕爾馬還沒習慣對方那如同被剝了皮的橘子般的笑容,沒走進來,只是站在門口。
他說最近巴克利皮克曼知道了艾迪康威的死訊,有些接受不了,連著好幾天沒有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