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裡出來的龍鳳胎。”
她拍了拍那一沓書,道:“再問一遍,可是管先生與你的這些書?”
李越之如今也鎮定了,她既沒有當場火,顯見的並未真正生氣,便點點頭說了聲“是”。
金秀yù嘖嘖搖頭道:“管先生見識忒也淺薄,這等宵小丑事,也當做俠義傳奇,嘖嘖,我猜呀,他定然從未見過真正的俠士。”
李越之雙眼頓時放出光來:“莫非嫂子見過?”
金秀yù搖頭。
他眼中的光芒頓時又黯淡下去。
金秀yù好笑地mo了mo他的腦袋道:“阿平喜歡聽俠士的故事?”
“恩!”李越之點頭道,“管先生說,俠士便是急公好義,為朋友兩肋cha刀,劫富濟貧的人。”
金秀yù嗤了一聲,道:“這算的什麼俠士,不過是江湖好漢罷了。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你那管先生不過井底之蛙,懂的什麼?”
李越之見她說得有些眉目,忙抬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懇求道:“嫂子必是知道一些傳奇的,否則怎能說得這般在理,快說些來與我聽聽。”
金秀yù見他又是誠懇又是可憐,想到這孩子雖生在富貴之家,卻長日無聊,一個nainai年紀大,雖然疼愛他,終究不是他這半大孩子的知音;一個兄長,整日裡忙於生意,沒空教導他;一個同齡妹妹,只知玩耍作樂闖禍,也不是良伴。偏偏李家這樣的家風,養出來的都不是甘於困頓一室的人,每每都有一些野xìng。
阿平整日間只有學習功課,與nainai解悶,同妹妹做耍,同市井裡金沐生那般灑脫的男孩兒相去甚遠,怪不得一受到管先生這麼一點子,便對那俠士傳奇如此嚮往起來。
金秀yù越想越是同情,暗道她知道的武俠故事可不在少數,說一兩個與他聽,既與他解悶,又可引導他知曉真正的俠義之道,免得誤入歧途,正是大大一件好事。
“嫂子倒是知道一些傳奇,講給你聽倒是不妨的,只是萬萬不能告訴旁人。”
李越之疑huo道:“為何?”
金秀yù道:“這俠士麼,本就是隱逸世外的逍遙人士,若是叫你傳揚出去,人人只當軼事笑聞,豈不是侮辱了俠士,也誤了俠這一字的灑脫之意。”
李越之道:“好,我聽嫂子的,絕不與旁人說。”
金秀yù點點頭,想著說個什麼故事與他聽才好,shè雕英雄傳?天龍八部?抑或楚留香傳奇?似乎都不大妥當。
想到大允朝乃是唐朝之後的繼承者,人們對先朝並不陌生,又兼著李氏皇族已然灰飛煙滅,縱有些涉及歷史人物,也不犯忌諱,便決心講那鐵摩勒、空空兒的傳奇故事《大唐遊俠傳》與李越之聽。這裡頭有眾人熟悉的安祿山人物,不至於完全陌生,也大有英雄俠義的道理,可作一番教育。
她當下整理思緒,便從段珪璋與史逸如在新年裡同時喜得後嗣,一男一nv,正好定下兒nv親家,並以龍鳳寶釵作為信物開始講起。
說起來也是僥倖,金秀yù前世並無建樹,不過愛書一道,也頗有些過人的記xìng。因著大唐遊俠傳裡重塑了妙手空空的典故,她記憶尤為深刻,便記得十分詳細。
前頭說的十分jīng煉簡潔,從段史結親,一直說到安祿山手下誤抓了史逸如。篇幅雖不算長,也說的十分口乾。
金秀yù便停下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李越之立時便不耐煩了,催促道:“嫂子,,那史逸如叫安祿山抓去,段珪璋是大大的英雄,定要去營救他的,是也不是?”
金秀yù正待解說,忽見除開李越之,真兒、net雲,包括站得遠一點的hua兒、銀盤,人人都是凝神專注,直直地盯著她,顯然都是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