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事情立刻交代下去,等到底下已經執行之後,厭戰把相應的證據展示給楊肆康看,隨後才說道:
“現在您應該可以暫時安心了吧,楊指揮官。”
“該安心的不是我,而是你們。如果就在我們交談的期間你們的研究人員突然拿出來一個奇怪的心智魔方,那麼我會毫不猶豫地帶著我的艦隊離開這裡。”
楊肆康一邊說一邊重新坐回椅子上,他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說道:
“厭戰女士,你們應該好好想想一個最基本的道理,如果好人理查德的強大是能夠沒有負擔輕易被複刻出來的,那麼為什麼明顯跟塞壬關係不好的好人理查德,到現在都沒有被塞壬處理掉呢?”
嘆了口氣,楊肆康自顧自地又說道:
“我不是說心智魔方不能研究,只是在現在的這個階段,即便是我也還沒有資格去對心智魔方進行干涉型的研究。心智魔方對於艦娘來說的重要性你們難道不比我清楚嗎?這種事情就算是能夠增強戰力,負面效果難道還不值得擔憂嗎?”
抬手揉了揉額角,楊肆康又擺了擺手: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到去做這個方向的研究的,我也沒有興趣去探究。這是你們自己需要考慮的問題,但是我可以確信,如果是有誰刻意地引導你們往這個方向去研究,那麼那個人一定有問題。”
不等幾人開口,他接著說道:
“不過如果是被人引導的話,我覺得你們很有可能已經找不到那個人,甚至是想不起來是誰最開始提出的這個建議了。”
“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厭戰回答道:
“對於這類重要的事情,我們都有完備的記錄。”
楊肆康嗤笑一聲,雖然沒有反駁,但是態度已經展露無遺。
對於清楚地知道實驗機關,尤其是那個觀察者的能耐的他來說,厭戰的話不管說得再怎麼滿都不可靠。
唯一的問題是在他看來現在塞壬沒有道理在皇家做這種事情才對。
畢竟對於塞壬來說,即便是她們現在的關注點在楊肆康的身上,以至於即便是東煌的人現在能滿世界亂跑她們都不在乎,但比起皇家,如重櫻、鐵血這樣的選擇毫無疑問要好得多。
赤色中軸的成員比起碧藍航線這邊有更加迫切的需求,她們主動做一些冒險的行為,甚至是在明知道對自身有危害的情況下依然堅持行動的動力比碧藍航線這邊要更高,也就更加容易受到塞壬的推動。
而這也是β試驗場的情況,無論是為了自己的計劃順水推舟讓自己一度‘犧牲’然後完成權力交替的鐵血,還是堅持己見一直在搞事情的重櫻都是如此。
相比之下,皇家在這些方面的需求上要差很多,要推動她們的難度更高,而且效率也會更低。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
厭戰的自言自語聲把楊肆康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只看到厭戰滿臉震驚,一旁的光輝和威爾士親王也面色凝重。
看到她們這個反應,楊肆康也知道自己的猜測又一次成真了,無奈地嘆了口氣。
畢竟這次的猜測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嘆了口氣,感受到了麻煩事的氣息的楊肆康開口道:
“看樣子,厭戰女士沒能在資料裡找到你想要的內容。”
“……是的,如您所說。”
厭戰的表情有些難看,但更主要的還是凝重。
“資料中竟然完全沒有記錄是誰提出的建議,僅以極為含糊的‘某人’這樣的代詞進行記錄,這種事情本應該是不該發生的,即便是記錄者這樣記錄,之後錄入的時候也應該被發現……”
“但事情就是已經發生了。”
楊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