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海蘭見他事到臨頭仍在詭辯,怒道:“焱瓏子,且不說你們一群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小女子,這位師侄看不慣,直言了幾句,你便將他重傷至斯,如今當著長老面,卻還要巧言令色,說什麼他目無尊長,枉你也是精英弟子,你……你羞也不羞?。”
“她所說之話當真?”炎元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焱瓏子,那銳利的目光直刺的他心虛氣短、冷汗淋漓。
炎元子出來之時,焱鵠子與褚海蘭尚在爭鬥,大家合起夥來欺負她之事自然難以辯駁。焱瓏子只得在郎飛身上做文章,拭了拭額角虛汗,回道:“稟……稟師伯,弟子當……當真沒想如此重傷於他,本……本想著不過以拳腳功夫教訓他一下,可……可哪知他竟……竟如此不禁打。還有,明明弟……弟子出拳的方向是這邊,他……他不知怎麼地,卻飛到了那邊。”
“哦?”炎元子冷冷一笑。“如此說來,這其中多有蹊蹺?”
焱瓏子可憐兮兮的點點頭。
“放屁!”炎元子大怒,大踏步,徑直來到焱瓏子身邊,抓著他的前襟將之拎了起來。“他一個脫胎境門人,且不說輩分低你一頭,若非受欺太甚,又怎敢與你們為敵。我再問你,難道他是傻子不成?硬挨你一擊不算,還要自己撞上那巖壁,更將前胸十成肋骨撞折九成,若是我晚來一步,他此時已然小命不保。難不成這世上還真有那種被別人打了一拳,不說尋機報仇,自己還要尋個石頭撞死的人不成?”
“這……”焱瓏子竟不知死活的點了下頭,還待分辨,張了張口,尚不曾說話,就見炎元子眉頭一挑,揚起如蒲扇大的另一隻手,摟頭蓋臉就是一頓大嘴巴子,一邊抽,還一邊罵:“操你ma的,老夫生平最恨你這種睜眼說瞎話的狗東西,攪了我那一爐九花玉露丸不說,還他媽敢拿瞎話誆我,你不是說教訓他嗎?老夫也替你師父教訓教訓你!”
不一刻,焱瓏子的一張臉便漲做豬頭樣,兩個眼眶黑了一圈,左眼角與右嘴角還有兩道血痕。炎元子一頓大嘴巴子扇來,只覺眼前開了果鋪子一般,紅的、綠的、青的、紫的……要多齊全又多齊全。
這一打就是好半天,眼見焱瓏子眯著眼暈頭轉向、整張臉沒了人模樣,焱鵠子嚇得直往後退。
老傢伙眼尖,也是他打膩了,見不遠處焱鵠子那小子往後躲。老頭兒揮手將焱瓏子扔在一邊,閃身來到焱鵠子身邊,抬腿就是一腳。
晃眼不見了炎元子,焱鵠子當時一愣,正轉身想跑,才扭過腰,不想大腳丫子就踹在屁股上了。
“嗖……”只聽一聲異響,老傢伙那一腳踹的實,焱鵠子直跌了個狗吃屎,還餘勢不減,整個人在碎石地上滑出老遠。好半天才緩過神,抬起頭來看時,就見比焱瓏子也好不到哪去,左半邊臉鮮血淋漓,嘴唇上、鼻子上、眼眶上黑乎乎的一片,又是石灰粉末、又是硫硝渣滓。
這一腳踹完,老頭兒也解了大半恨,扭頭再看焱絳子諸人。眾人唬了一跳,紛紛縮頭縮腦,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生恐被那老頭兒看中,拿自己做出氣筒。
“哼……一群沒長進的東西。”說完,炎元子一指焱絳子。“既然此事皆因你而起,你過來。”
焱絳子臉色登時綠了一圈,哆哆嗦嗦,一步三蹭悠的往前挪。
“快點!我不打你就是了。”聞得此言,焱絳子方才緩了一分顏色,趨步走至近前。
“我那一爐九花玉露丸不能憑白折了,這損失嘛,需得著落在你身上,且帶我去尋你師父。叫他補償我些煉材。”
焱絳子一聽,死的心都有了!且不說那些煉材如何,就只自己夥同這些人欺負一個弱小女子之事,若讓師父知道了,還不將他皮給扒嘍。
“小姑娘,那小子就交給你,如今他肋下那些斷了的骨骼已被我接上,又給他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