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乾的壞事絕非一件兩件,且都不是什麼小事。
既然被察覺到了,楚寧便一個騰躍,徑直到了黑山前面七八米的地方,整個人在接觸隱身術後,緩緩顯現出實體來。
“你倒是給自個兒選擇了個好地方。”十幾歲的少女憑空出現在人行道上,恰好位於監控的盲點,可見她計算得有多精準。
“終於出現了?”黑山摘掉帽子露出了那張臉,他諷刺地冷笑一聲,手按在了腰間的槍上。
楚寧這時才看清黑山的長相,這的確是個有一面之緣的人,那次和青幫的程幫主一起吃飯,同桌的有這個男人。
“據強哥說,是你指使他堵截我母親的。”
“是有怎樣?老子幹了是幹了,老子認了便是!”
黑山這會兒乾脆破罐子破摔了,程幫主沒有派人來救他,連支援一下都沒有,估摸著已經開始算計他死後手裡捏著的那些東西要如何分了。他很清楚,幫裡放棄了他,今日他必然會有死,沒有人會來救他。
楚寧聽他這麼幹脆,也不做那種廢話多多的事,腳下一動,乾脆利落的要上前把這人抓到手裡,而在她動了的下一秒,黑山拔槍射擊一氣呵成,瞄準的正是幾米開外的她。
子彈集中高架橋上的鋼製欄杆,打出好些彈坑的同時,發出叮叮咚咚的脆響,卻無一命中目標。
只是幾秒的時間,楚寧便到了黑山旁邊,乾淨利落地卸掉他拿槍的手腕,揮拳朝他胸口打去。
黑山反應很快,雖然手腕被卸疼得他臉色刷白、不受控制地顫抖,可沒有被控制的那隻手仍是舉起一格,整個人腳下後撤,便拉開了一點距離,隨即狠狠地抬腳踹去,能活動的那手也握拳出擊。
楚寧向旁邊一閃,躲開了他攻向地盤的腳,手像是纏繞一樣抓向他揮拳的手,準備把這隻手也給他卸了。
黑山踹出去的腿落空,沒有第一時間落地,而是橫向一掃,繼續攻擊她下盤,被再度抓住的手則大力一轉,用蠻力掙脫了控制,也免遭了被卸掉關節。
“呵,身手倒是不錯!”楚寧發現光憑腿腳工夫短時間內還抓不住這人,便身形一閃退開了兩米遠,指尖捻動掐訣,打算使個青藤術把人給捆了。
說時遲那時快,黑山目光沉著冷靜,抓住這機會,便攀著高架橋的欄杆翻身跳了出去。
橋下是滔滔河水,夜色下連河面的浪花都看不清,更遑論噗通一聲掉下去個人了,顯然,黑山並不願意束手擒,面對被抓住後命運落於他人之手的結局,他寧願拼盡全力賭上一賭,若僥倖博得一絲機會,豈不是能逃出昇天了?
他這種想法不能說不對,可那也要看他面對的是誰,若是尋常的刑警或是武警,他這一招還真有可能金蟬脫殼,但面對的是楚寧這個修真者的話,哪怕跳河亦毫無逃脫的可能。
楚寧冷笑兩聲,青藤術一成,手中憑空出現兩根直徑一寸的翠綠藤條,她縱身一躍,向著河面墜落之際,便探出神識鎖定跳河的黑山的位置,青藤術緊跟著便朝那個方向飛去。
本來在水下閉氣隨著水流飄蕩的黑山,還懷著僥倖心理想著這次能逃過一劫了呢,被兩根從水面伸進來的藤條給捆了個結實,那玩意兒跟活的一樣,他朝哪兒遊,它往哪兒跟,身在水中本靈活不到哪兒去,三兩下被抓住了。
楚寧腳下一點河面,提著手中的青藤凌空飛掠,朝著河岸邊而去。
黑山被泡在水裡一路拖著前行,剛開始還知道閉氣的,沒多久被水流衝撞得暈頭轉向,等到岸邊被提溜出來時,已經被迫喝了不少的河水,肚子漲了老大。
“咳咳咳!”黑山顧不得還有個人在旁邊虎視眈眈,一被丟到岸上,立刻狂咳起來,可惜嚥下去的水不是咳嗽能吐出來的,肚子仍是鼓脹鼓脹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