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是夜,寧琴湘坐在梳妝檯前,拿著把梳子慢慢地梳著長髮,心思卻已飄到了白日裡安頓在府中最為清幽的聽住院的兩個女子。
雖然那兩個女子不是一等一的美人,但一個面板白皙獨有一種清逸出塵之氣,看著頂多十七八歲,另一個嬌怯害羞很是楚楚動人,年紀更小了,他的夫君出門一趟帶回這樣兩個女子,由不得她不多想。
她和四皇子成親已有四載,府中也不是沒有侍妾,但都是宮中賜下的,無一是四皇子主動要了的,如今他主動帶女子回來,莫非……是遇到喜歡的女子了麼?
寧琴湘不免滿腹惆悵,在這雲京中,大家都說她這個王妃、這個正妻當得好生輕鬆,夫君是個難得專情之人不說,還沒有那些鬧騰的小妾,但這四年來,她過得也不輕鬆,總擔心著哪一天夫君會喜歡上一個女子,將之帶回府中。
四皇子龍鳳之姿,她是他的王妃,四年相處下來哪能不動心呢?可出閣前母親說的話還歷歷在目,女人啊,千萬不可將真心寄託在男人身上,孩子、地位、嫁妝、孃家……這些才是女子安身立命的根本,切莫對男人動心,一旦動心便免不了嫉妒、免不了計較,屆時只會苦了自己。
寧琴湘有些沮喪,她沒能聽從母親的話,她真心喜歡上了她的夫君,如果那兩位小姐真的是夫君喜歡的人……她抓著梳子的手一緊,連梳齒陷入掌心了都不自知,只是咬著唇蹙緊了眉頭。
她不願意夫君喜歡上別的女子,她很可能……做不好一個正妻了!
“你這是做什麼?”
耳邊忽然傳來驚怒之語,緊接著她的手被大力掰開了,她一回頭看到不知何時到了身邊的景垣,皺緊了眉頭,一手託著她的手,一手一下下地揉著她的掌心。
“如此大的人了,怎能做出這般糊塗的事?拿梳子和自己的肉較勁,你是不知道疼麼?”景垣仔細看著她的掌心,一直用手揉到那些梳齒戳出來的印子消了才放心。
“夫君……”寧琴湘心頭一熱,眼眶差點溼了,還是硬生生強忍著,才將淚意逼回去。
“好了好了,不疼了,趕明讓大夫給你瞧瞧,可別傷了手了。”景垣聽她這般軟軟地喚他,眼神瞬間柔腸百轉,伸臂將她圈到懷中,放柔了語氣哄道。
寧琴湘聽他用這種哄孩子的口吻,當即埋在他胸口噗嗤一笑:“夫君拿我當孩子麼?我可不是明珠那個丫頭!”
“我適才去看過明珠了,那丫頭可比她娘乖多了,至少不會拿著梳子跟自己手心較勁不是?”景垣鬆開她,拉著她的手一起朝床邊走。
寧琴湘嗔他一眼:“我那不是走神了麼,夫君何必揪著不放?”
景垣笑笑不言,算是揭過此事了。
夫妻倆相攜坐在床邊,都是沐浴後身著寢衣的放鬆模樣,著昏黃的燈光,眸光一碰便多了份溫馨。
“這次一走月餘,讓你擔心了。”景垣輕撫著握在掌中的手,笑著道,“此次遇到幾次刺殺,所幸有身邊的人盡心保護,倒是有驚無險,琴湘,你在家中照顧女兒、操持中饋,還要外出施粥贈衣,真是辛苦了!”
“刺殺?”寧琴湘哪還有心思聽後面的話,當即驚起要檢查他身上是否有傷。
待景垣寬衣解帶任她打量一遍,這才隨意將寢衣披上,伸手擦掉了她看到他的傷流下的淚。
他不無心疼和歉意地道:“琴湘,別難過,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若早知你如此傷心,我便瞞著你了。”
“夫君要瞞便瞞著好了,作何還要說出來?”這帶著哭腔的話銘明顯充滿了賭氣成分,是個人都不會當真的。
景垣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嘆息道:“琴湘,你我是夫妻,自成親之日起,我便與你說過,此生無論何時何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