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贖其過,也無法補償您的損失,今天唯有一命奉上。”
龍應才的臉色忽然應得十分痛苦,握著大刀的手也在微微顫抖。良久,他才抖動著鬍鬚哆嗦道:“我只想知道……為什麼?”
其實三天前,他就已經知道,楊一劍把那批珠寶賑濟給了黃河沿岸的十萬災民;龍瑩瑩也不是被他劫走的,她只不過是打昏了鏢夥王三,換上他的衣服,混在鏢隊裡,想跟著去見見世面而已……
龍應才只是想知道,楊一劍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那根本就是不義之財!”龍瑩瑩忽然插話道。
“不錯,那確是筆不義之財!”隨著說話聲,門口又走進來幾個人。前面是一個花白鬍須的老者,後面卻跟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龍應才一眼認出這老者正是居賢山莊的莊主鄭得功,那兩個年輕人則是他的兒子鄭望和女兒鄭美珠。龍應才震驚之餘,半晌才開口道:“可是這筆珠寶正是鄭莊主委託鄙局護送的,不知鄭莊主今日何出此言?”
鄭得功悲憤道:“因為這牽涉到一個重大的陰謀!”
“願聞其詳!”龍應才幽幽道。
鄭得功便娓娓道來:“這件事涉及到朝廷內部的爭鬥,鄭某本不願多嘴,但為了國家安危,只得將它公之於眾……這批珠寶本是當朝九千歲魏公公準備用來起事的經費,就埋在河洛境內某一秘密地點,全是他多年來搜刮民脂民膏所得。數月前,藏珍地點被當朝殿閣大學士暨大理寺正卿也即本人的好友龍好聲獲悉,龍大人慾向皇上舉報此事,卻被魏某人搶先下手,以‘莫須有’之罪投入天牢;龍大人只好以密信形式通報了鄭某,要鄭某挖出藏珍,賑濟災民,雖無法扳倒魏某人,卻也使他沒有經費,無法作亂!鄭某自知武功不濟,無法將藏珍送到災民手中,只好委託楊義士見機行事;此外又須不讓魏某人查明真相,故出此策,假意委託振邦鏢局將珠寶送往江南,實則在路上造成失鏢假象……不想鄭某的一番苦心卻害了楊義士空擔不義之名,鄭某今日到此,特向龍掌門澄清此事,勿再追究……”
龍應才長嘆一聲道:“罷了,既是涉及到朝政之事,龍某也不敢妄加評判,此事就此作罷,老夫不再深究就是……不過,今日之事老夫終須給全鏢局上下一個交待,一劍,老夫自思此處廟小水淺,非汝長久棲身之地,你走吧……”
楊一劍道:“龍掌門,請原宥一劍莽撞,事前未能知會掌門……一劍自知此事已觸犯某些大人物的禁忌,殺身之禍、血光之災即將接踵而至,一劍恐龍掌門也牽涉其中,豈可再留在此地,牽累掌門之理?一劍自當即刻離去……”
“楊大哥!”瑩瑩眼含熱淚,望著一劍叫道。
一劍深情地看了她一眼道:“小姐,請回掌門身邊去吧,江湖險惡,今後切莫再輕率離家……”一劍說完,頭也不回地向大門走去。
“呼赤赤!”衣袂飄動之聲驟起!那八大金剛忽然從四面圍住了一劍。
龍應才叫道:“八位,龍某已說過不追究此事,還請八位不要難為一劍。”
“龍掌門,你不追究,可不代表我們不追究!”八大金剛中的老二毒彌樂洪金寶嘿嘿冷笑道。
老大魔如來李雲天冷冷地掏出一塊金牌道:“奉魏公公令,誅殺東林亂黨!來呀,給我將振邦鏢局圍起來,一個也不放過!”
“殺!”牆外忽然衝進無數錦衣衛,將振邦鏢局圍了個水洩不通。
楊一劍冷冷一笑:“想不到八位已經投靠魏忠賢、做了鷹犬!”
“少廢話,殺!”李雲天惡狠狠地叫道。
“噹噹噹!”錦衣衛已與鏢局的夥計交上了手,一時間刀來劍往、喊聲不絕、血濺四起……
鄭得功冷笑一聲:“看來只要是這院子裡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