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到底是什麼時候睡的她也不清楚,估計也快天亮了。
迷迷糊糊的,童若把話筒擱在耳朵邊,懶懶地咕噥:“喂?”
反正她現在被冷少辰養的,脾氣也見漲了,再加上睡不好覺,本來就有起床氣,別期待她接電話能有什麼好態度。
囤“童小姐,我們家主有話跟你說。”電話那頭,聲音冷冰冰的,活活就像是一盆冰水澆到她的頭上,讓她瞬間睡意全無,整個人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童若蹭的就坐了起來,一臉的戒備。
可以說這些日子,未央館的所有東西都被冷少辰的手下給監控了,這通電話能打進來,足以說明那個冷拓森的手段。
亨能讓冷少辰忌憚的這麼深的人,又豈會沒有兩把刷子。
“想說什麼?”童若冷下聲來,她可不認為冷拓森找來會有什麼好事,只是比較驚訝,冷拓森竟然親自來找她。
“童小姐自己在未央館住的心安理得,似乎並不在意令母的安危。”那人說道,帶著幾不可查的冷笑。
童若立即揪緊了一顆心,手緊緊地握住話筒。
因為童媽是在喬仲軒的醫院裡,所以她很放心,那裡的安全保衛她是親眼見識過的,所以才忍著不去,免得本來沒事,她去了再把童媽給連累了。
可是現在被那人一說,她似乎就不那麼肯定了。
這通電話來了這麼長時間,何旭他們都沒有反應,那就是說他們壓根就不知道。
就連被保護的密不透風的未央館,冷拓森都有辦法插。進來,更何況是那間那麼大的醫院,再嚴密也總有疏漏的時候。
想想上次的槍擊事件,不就是在醫院發生的嗎?
“你們想幹什麼!”童若眉頭緊緊地皺著,下巴繃得死緊。
“不想幹什麼,家主只是想跟你談談,面對面的談。”那人說道,“當然,童小姐這麼聰明,應該知道家主面對面談的意思,童小姐只能一個人來,否則我們不敢保證童夫人的安全。”
童若聽他這話,怎麼覺得那麼像警匪片裡的綁匪呢?
只不過人家綁匪要求不能報警,而他要求不能告訴冷少辰。
不過不得不說,這招很老套卻很有用,他們就像那些綁匪一樣,拿著最重要的人威脅她,她不得不妥協。
不過童若還是謹慎的,裝作一副不在意的語氣說:“你說能把我媽怎麼樣就怎麼樣?喬仲軒的能耐我還是信的,你這樣隨便幾句話把我騙了去,拿來威脅辰,我反倒成了罪人了。”
“我童若雖然沒什麼本事,可也不是沒腦子。”童若冷著聲,若不看她現在蒼白的臉色,只聽聲音,就會以為她很鎮定,根本就不怕。“再說我要是把這事告訴辰和仲軒,兩人未必就沒有辦法。”
“童小姐當然可以告訴三少,不過等你看了照片,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做。”那人又說,聲音連變都沒變,根本就沒把童若的話放在眼裡。
在他眼裡童若始終是個女人,正如她自己說的還沒什麼本事,現在不是還要在男人的羽翼下被保護著嗎?
他怎麼可能因為童若的三言兩語就被唬住了。
童若正驚訝著,手機就傳來簡訊的鈴聲,童若拿起手機開啟螢幕上出現的小信封,裡面的照片徹底讓童若的心涼了下來。
照片上是童媽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合照,那男人她不認識,但是看著童媽笑的挺開心,眼咪咪著,雖然穿著病號服可是臉色越來越紅潤。
她還能看得出這就是童媽住的那間病房,因為牆上還掛著一幅熟悉的油畫,每次她去看童媽時總能看到那幅畫。
即使沒有那幅畫,童媽的病房也很好認,與其說是病房更像是五星級酒店的套房,完全沒有病房的樣子,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