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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靳啟安找了過來,詢問他靳思瑗的狀況。
因為昨天,裴峻從他手裡邊把靳思瑗要走之後,靳思瑗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靳啟安的手下查不出一點的線索,一點的蛛絲馬跡來,就好像靳思瑗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一般。
靳啟安嘆了口氣:“少辰,你能告訴我,思瑗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嗎?她在哪?”
“還在裴峻那兒。”冷少辰說道,“你應該清楚裴峻的脾氣,靳思瑗敢傷害秦楚,哪怕只是割破了點皮,裴峻都會把她的皮生生扒下來。誰若是敢傷害他在乎的人,裴峻絕對不會客氣,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他也不會給面子,更何況秦楚是被他捧在心尖兒上的人,是他擱在心裡八年都沒能忘記,嘴裡喊著恨她,氣她,可是一重逢就又馬上不顧面子的貼上去,這樣一個人,靳思瑗敢傷了她,裴峻不會讓她好過。”
“原本,我答應過你不會要了靳思瑗的命,但是現在她在裴峻那裡,凡是關係到秦楚的事情,就連我,也左右不了!”冷少辰說道。
靳啟安深深地嘆了口氣,感覺瞬間就蒼老了下來,現在的他,竟然連小輩都約束不了了!
他感到一股無力感,那種歲月侵蝕了他的五臟六腑的無力感,讓他整個人瞬間衰老了一般,肩膀無力的坍塌著。
現在的年輕人,根本不會把他的話放在耳朵裡,去找裴峻說?裴峻根本就不會給他面子!
靳啟安覺得極其的挫敗,竟是沒人會把他放在眼裡了!
冷少辰嘆口氣:“如果你只是單純想要保住靳思瑗的命的話,那你不需要擔心,因為裴峻不會殺死她。”
靳思瑗好歹是靳家的人,無緣無故的失蹤了,死了,只要有心,便能查到裴峻身上,裴峻不會去做這種傻事。
冷少辰沒有說的是,裴峻會做的比讓靳思瑗死掉還要絕,讓她生不如死,讓靳啟安覺得靳思瑗反倒不如死了痛快。
只是這話,在看到現在的靳啟安之後,冷少辰說不出口。
果然如冷少辰所說,裴峻並沒有殺死靳思瑗。
三天後,靳思瑗被扔到了靳家門口,當靳啟安看到靳思瑗的樣子時,一股子怒火、心疼與無奈,交織著湧了上來,靳思瑗這樣,倒真不如來一個痛快的死!
震驚過後,靳啟安馬上就把靳思瑗送進了靳言諾的醫院。
靳思瑗被扔到靳家門口時,身上雖不能說乾淨,可也看不到傷口,看不到鮮血,可是身上卻散發著一股子腐臭的味道。
她的衣服還是童若和冷少辰婚禮當天穿的那一件,不過上面沾滿了泥土灰塵,還有辨認不清的黃色與褐色,有些像是長時間沒有清理的公共廁所的味道。
臉上目光呆滯,原本乾淨的臉上也都蒙上了髒汙。
當靳啟安喚來傭人,讓她們將靳思瑗攙扶起來的時候,那些傭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肯動手,因為她身上髒的,這些傭人根本就不願意碰!
最後還是靳啟安親自將靳思瑗給抱起來,強忍著她身上讓人作嘔的味道,可是當抱起她的時候,靳啟安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靳思瑗臉上似乎很痛苦,痛的臉都變形了,卻哭不出眼淚來,也不叫出聲,而她的四肢全都無力的耷拉著,就像是四肢根本不屬於她一樣,骨頭全部從她的身上抽離了。
醫院裡,檢查報告以最快的速度出來,醫生將報告交給靳啟安,在一旁解釋道:“病人顯然曾受過極大地虐待,並且這些傷口都沒有經過正確妥善的處理。她的四肢是被堅硬物生生的打斷的,按照傷口的新舊程度來看,最先受傷的是四肢的關節,然後骨頭又被硬物打裂,。打完之後,病人曾經有恢復期,可是並沒有接受妥善的處理,任傷口持續的發炎惡化,然後骨頭長歪了之後,再繼續打,直到骨頭全部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