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白貓都快將碗都給吞下去了,實在不想我們因為一隻貪吃的貓而丟臉,將白貓往姚老道身上一丟,就直接到左手邊鋪好床的房間去睡覺去了,這樣看一個小孩一直在做家務,實在是半點意思都沒有,昨晚我可是一晚沒睡。
長生見我去睡也不敢多說什麼,被小吳拉著跟姚老道去給人家辦豆腐席了,據說是可以收錢的。
我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這柳娃子看上去無害是無害,可他那通靈的方法哪學來的?
而且他一進這屋子裡就一個勁的做事,難不成這背後還有其他的故事?
村裡的那條小道到底是什麼在搞鬼?還有那棵大松樹?
想到最後我整個頭都大了,將頭用被子一蒙,在心底念著清心咒就入定去了。
那一覺睡得很沉,沉到那種我被長生叫醒時都好像只是剛剛睡下去的感覺。
“那個新媳婦就要下葬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墳山?”長生叫醒我時。臉上帶著一種說不清的表情。
我看了一下窗外面的天色,這才知道天已經快黑了,這個時候下葬很不覓當的吧?
下葬從未有午時以後的,上午陽氣上升,這對於陰氣重的東西壓制很大?可下午陰氣開始上升,這可以有助於那些東西的增長的呀?
“村裡說新死的媳婦隔夜放著會不吉利,所以必須趁著今晚下葬。”長生說到這裡又扭了扭嘴角。
我一聽到這裡,馬上一個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朝長生道:“姚老道也答應了?”
“這會正在吵呢,估計是吵不過了!”長生無奈的朝我眨了眨眼,接著道:“你現在去還可以看看他舌戰群英!”
知道長生不大會說話,我忙下床拉著他朝楊進家走去。
剛一出房門,柳娃子正一臉木然的看著我,眼裡依舊沒有神彩,我忙一手拉著他也跟著跑了出去。
俗話說強龍壓不了地頭蛇。姚老道無論看起來再怎麼仙風道骨也只是看上去的,人家的風俗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這萬一衝突起來我們這三人加一隻貓還真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可等我到靈堂時,並沒有我所想的口水激戰,姚老道這貨正拿著他的拂塵給人家唱著安魂曲呢。
見我們進來,忙將拂塵用力甩兩下,嘴裡的安魂曲一下子就快了許多,這貨一完馬上就過來拉著我要我想辦法。
看著對面都已經釘好了的棺材,我也是有心無力了,我一個小女孩子家家的說話,誰信啊?
一想到上午我勾起草蓆看到的那一雙好像要從眼皮下面蹦出來的眼睛,我手心裡一下子就被汗溼了。
我正急著,被我牽著手的柳娃子卻動了動,慢慢的走到了釘好的棺材旁,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總感覺只要一出了他家那棟房子。他這個人就總是帶著一種邪氣。
楊進見柳娃子走進,忙上前將他拉開,大聲喝斥著讓他走開。
無論在哪個年代,異類總是不受歡迎的。
想到上午柳娃子通靈的事情,我忙上前拉過他到一邊,讓他再通一次靈,就說新媳婦自己說不要下午下葬,這樣才能有點說服力去阻止楊進他們啊。
“這是規矩!”我話還沒說完,柳娃子就抬眼沉沉的看著我。
那眼裡的神色並不像一個七歲的娃子說的,反而沉得好像百年老人一般,他就這樣一字一句的和我說著“規矩”二字。
“唉!”
我還想再勸下他,小吳就過來,一把拉過我道:“你這算什麼事嗎?這裡的規矩就是這樣的,我和姚師叔也說了,以前一直都是這麼葬的,不會有事,你們放心!”
說著小吳就朝楊進一招手錶示可以了,讓人在棺材上放大活公雞準備抬棺上山。
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