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
白洛橙躺在病床上,翻著手機看著螢幕上的名字。
“莊安清。”
終究還是沒有撥出去。
凌晨白洛橙偷偷避開了暗處的保鏢偷跑出去了。
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次日早晨
沈晨謙來到病房推開門走進去。
床上坐著的小女孩背對著門,看向窗外,聽見開門聲音,開心的從床上站起來,轉身看向來人,眸子暗了暗,隨即又恢復如常。
“晨哥,來了啊!”
雖然她笑著的但是眼底的失落顯而易見。
沈晨謙心裡暗自感嘆,這個傻丫頭,果然還是想看見他的。
“阿墨今天公司有重要的會要開,可能會晚一點過來!”
就不能換個藉口嗎?
從來沒換過。。
“嗯呢,我知道了,反正我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低頭兩三秒,隨即又抬起頭,“那我們現在需要準備什麼嗎?。
這個傻丫頭。
葉墨,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麼,過了今天我希望你永遠都不會有後悔的一天。
也難免羨慕他,羨慕他擁有過那麼美好的女孩。
沈晨謙,“等一會,現在還早,你現在,有什麼想說的嗎?”
白洛橙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空氣裡都是死寂。
沈晨謙拍了拍她的肩,“那我先去安排一下,一會我給你主刀,你。。。。你不用害怕,一切有我呢!”
“嗯。”
…………
來到辦公室。
白洛橙坐在沈晨謙對面,看著桌面上的手術同意書。
在等著她簽上自己的名字。
就是在籤掉自己的生命。
而那個人清醒的知道那是一個火坑,而她也清醒的往裡跳。
為什麼呢。。
還能是為什麼呢。
因為那個坑。
是她最親的父親,最愛的男人。
親手給她挖的啊。
她那麼愛他們,又怎麼忍心看著他們的辛苦白費。
白洛橙沒有猶豫的拿起筆。
沈晨謙突然開口道,“不等你父親過來嗎?”
“不用的,我自主意識清醒,何況也不是什麼大手術,我可以的。”
白洛橙笑。
那笑容很真誠,可沈晨謙就是覺得那笑容很諷刺。
諷刺那些自作聰明的人。
白洛橙在一頁頁紙下方利索的落下自己的名字。
沈晨謙沒有心情欣賞女孩娟秀的字型。
沈晨謙突然握住了她簽字的手,白洛橙不解的抬頭。
“怎麼了,晨哥。”
女孩疑惑?
沈晨謙握著的手都因為用力而顫抖。
白洛橙笑著拍著沈晨謙的手。
緩緩把手抽出來,不急不躁平靜的說,“大廈傾倒的那一刻,那一定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一點一點的累積或者毫不留情的撞擊,才能在那一刻毫不猶豫的轟然倒塌。然而在它倒塌的那一刻,我們也只能看著,什麼也做不了,有些事,明知道不可抗力,又何必執著。”
“你說是嗎?晨哥。”
她果然什麼都知道了。
他們以為自己算計了一切。
殊不知只是那人心甘情願的成全罷了。
這個傻丫頭,是真的不懂?還是假不懂。
或者她什麼都懂,卻不想懂。
該說她傻嗎?
她當然不傻。
她知道,葉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