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
大雨傾盆,像是老天爺想要衝刷掉一切的罪惡。
風塵僕僕的葉墨趕到了醫院。
他渾身溼漉漉,從前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也溼漉漉的搭在眼前,直奔五樓手術室。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沒有人。
他又跑到白洛橙昨天的病房,房間裡整整齊齊的,一看就知道沒有人。
辦公室被人一腳踢開。
還沒等裡面的人反應過來,就被來人揪住了衣領惡狠狠的問道,“她人呢?”
沈晨謙詫異的看著這個狼狽又憤怒的男人。
這時的葉墨,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多惶恐吧。
男人不急不忙的開口,“在八樓VIp病房了,手術很成功目前沒有排異現象,一個星期後就過了排異期,再過兩個小時後能醒過來,不用擔心。”
葉墨依舊沒有放開他。
沈晨謙有些無奈,面無表情依舊平淡的說,“你最關心的難道不是八樓那位白大小姐嗎?你現在不應該去看看她嗎?她現在很虛弱。”
葉墨雙眼猩紅的盯著他,沒有聽到他害怕的(死了)那兩個字,眼神裡帶著期待,“我在問你一遍,她人呢?”
“哦。”沈晨謙像是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誰,不疾不徐的道,“你說那位白小姐啊。她不是死了嗎?你挑的嘛!……墨總。”
那句墨總諷刺至極。
砰。。
葉墨一拳砸在了沈晨謙面頰上。
沈晨謙一時沒反應過來,退後兩步,晃了晃腦袋,舌頭頂了頂右腮,拿掉臉上的眼鏡往旁邊一丟。
大拇指擦掉了嘴角的血漬,一口血水吐在地上,脫掉了外面的白大褂和裡面的外套,往桌子上一扔。
模樣邪性極了,和平日裡穿著白大褂的他完全不同,像是兩個人。
平日裡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謙謙君子,溫文爾雅的謫仙。
現在的他像極了走火入魔的墮仙。
冷笑一聲,往前一步一拳掄在了葉墨的臉上。
葉墨也隨著踉蹌的退後幾步,他在高速開了幾個小時的飛車,又就近找了個城市飛了回來,人有些疲倦,不然沈晨謙不是他的對手。
他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和貼在額頭的溼發,上前對著沈晨謙臉上又是一拳。
就這樣兩個大男人硬是你一拳我一腳拳拳到肉的貼身肉搏起來。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兩人像是抽乾了所有的力氣躺在地上筋疲力盡的大喘氣。
葉墨看著屋頂的白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們在病房裡說話的時候,你就在病房外,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愛?”
愛嗎?愛這個字太沉重。
“我們才認識幾天,又能有多愛?”沈晨謙苦澀的笑了笑。
“只不過我看到的她和你所說的她不同,我用心在感受她,而你……只是用眼睛在看她,從別人嘴裡聽說她。”
“你。。從來沒有真正去了解過她。”
葉墨側頭看向他聽他說關於她。
“她善良,美好,眼裡有星辰,亦有陽光,她開朗又溫柔讓人舒心,靠近她,你會覺得安心,踏實。”
“她對人不分貧賤富貴,她在醫院的時候我看見,這樣一個大小姐給一個不認識的老婆婆換尿墊,幫別人拿東西,給病房裡的老爺子們講笑話。”
“我欣賞她,心疼她,更是憐惜她,與愛無關。”
沈晨謙側頭看向躺在地上的葉墨繼續說著,“像我們這種常年在黑暗中行走的人,能有那麼一抹陽光,照亮你,溫暖你,是多麼美好的事。”
“你他女馬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