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千能清晰的聽見皮肉被割開的聲音。
“直接切斷呢,傷口會癒合,如果去除皮肉,只留下骨架,那人就連下床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感覺不到疼,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嘴裡只有細碎的哼唧聲。
只見沈晨謙手上的動作一點一點的,白凝千看著自己的皮肉一點點的被剝離,露出深深白骨。
“你的趾骨有輕微外翻,這裡。”說著還指給白凝千看。
“這裡有輕微骨質增生。”
白凝千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絕望過。
她一會就體會到了沒有最絕望,只有更絕望
一個小時後。
沈晨謙摘下口罩,看向病床後,沙發上坐著的葉墨,“你看夠了嗎?。。”
葉墨慵懶的依靠在沙發上,“讓她想起昨天的事。”
那麼美好的記憶怎麼能忘了。
白凝千聽見葉墨的聲音,嗚嗚咽咽掙扎起來,嘴被堵住,說不出話,她看著葉墨,像看見救星一樣,期待的祈求的看著他。
對葉墨而言,白凝千就像空氣一樣,離開房間。
“喂,昨天我過來得比較急,你給我家老頭子說一聲。”
“嗯。”
手術檯上的白凝千看著自己的腳掌,現在已然是森森的白骨,又看著葉墨完全不理會自己了,又暈了過去,
沈晨謙走向手術檯,拿出神經性的藥物,搗鼓著把她弄醒,“切口不錯,很平滑,放心我不會讓你感覺到痛的。”
白凝千現在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你這個惡魔,你會不得好死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沈晨謙也不氣,“那等你做了鬼再說吧。”
然後又把白凝千的嘴給堵上了。
這個男人,氣質卓絕,光風霽月,笑得天真,看見他的外表,你會不自覺的想起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男人。
竟然會如此可怕。
他現在的情緒表情和白凝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平靜如潭,一個猙獰如鬼。
“明天我給你做個聲帶手術,你就不用透明膠堵嘴了。”
“在把牙全拔了吧,免得你咬舌自盡。”
“我對你好吧?”
沈晨謙看著白凝千,歪頭一笑,魅魅而又妖冶。
“忘了,我還得先給你催眠,讓你把昨天的事想起了才行。”
比起殺人,他更喜歡誅心。
一個小時後,白凝千再次睜開眼,已經不見剛才那猙獰的表情,現在是絕望。
白凝千這才感覺到了什麼叫真正的絕望。。
她知道沒有人會來救她,他們都不會放過她,她現在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這一刻她後悔了,她不該去綁架白洛橙,不該去挑戰葉墨的底線。
她甚至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被抓,自己當時為什麼要逃跑,或許被警察抓了會好一點。
她更後悔的是,為什麼倉庫葉墨出現那一刻,她沒有選擇自殺。
不過一切的後悔,都沒有用了。
…………
第二天白洛橙從床上醒來,如霜把昨晚的事如實告訴她,葉墨要親手為葉景淵報仇,所以把白凝千帶走了。
白洛橙也沒過多糾結,是該給景淵哥一個交待了。
一個星期後,白柏豪一案在海城最高人民法院公開審理,作為原告的葉墨請了代理律師代為出席,白洛橙也沒有去現場,在家看直播。
白柏豪和李淑慧被判無期徒刑,後半輩子就在牢裡過了,白洛橙內心還是有些難過。
沒能親手給母親報仇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