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開會吧,應該不是,憑我的經驗他開會時從沒接過電話。看看時間,九點過三分,可能會議還沒開始。
“林先生,我是姚冰舞。”
“我知道。”
我愣了,他居然知道我的電話,我從未告訴過他……好像就在簡歷裡寫過而已。
“您需要的會議提綱在我桌子中間的抽屜裡,耽誤您開會是我的失誤。”
“趙詩雨已經給我找到了。”他的聲音不是一般的冷,隔著電話都能把寒流傳播到我周圍的空氣中,不知道為什麼我每次和他說話,都會膽戰心驚。
我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但總是覺的他身上有種駭人的氣息,就連聲音都像能殺人。
我怯怯解釋說:“對不起,我在路上扭傷了腳,我會盡快……”
“那你不用來了!” 如我所料的冷漠。
我當然沒期望他會關心我的腳傷,可我以為他至少會象徵性的詢問一下……或許是我想的太多了。
“謝謝!”
我正要結束通話電話,他忽然問:“你現在不會坐在馬路上吧?”
“啊?哦!”耳邊一陣又一陣刺耳又急促的喇叭聲此起彼伏,估計他再笨也聽得出。
電話那邊沒有了聲音。
我“喂?”了一聲,他也沒有回答,不像是結束通話,又不像有人在聽。
這人……高傲到一定境界了。
我無奈結束通話電話,一個人坐在冰冷的石階上,望著隨風擺動的柳枝。
此刻我多希望有個肩膀讓我倚靠一下,哪怕就這一刻而已,可惜我註定像那柳枝一樣,無力抵抗風雨,又無所依託,只能獨自面對悽風冷雨,在這世界飄搖。
人脆弱的時候,總會想起不該想的人。
望著街上穿梭的行人,我忽然想起陳凌。
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好不好?是不是已經娶了那個女孩兒,已經和她過著平淡而甜蜜的生活,他會不會在寂寞的黑夜想起我?
我自嘲地笑笑,當然不會!
一個在他窮困潦倒時嫌棄他,不顧他的懇求決然拋棄他的女人,有什麼值得留戀……
一輛計程車在我身邊停下,司機問我要不要打車。
我急忙說:“謝謝!”,扶著他開啟的車門坐上車。
醫院裡,大夫看看我的腳傷,說沒有傷到骨,沒什麼大礙,在家裡休息了兩天就好了。
還好那天是週五,我在家休養了兩天。到週一,腳雖然有些痛,還能忍受,我忍著腳痛到公司的時候,林君逸早已經在辦公室,他聽到門聲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工作。
我按照慣例,泡了杯咖啡給他送進去。
“林先生,咖啡。”
我把咖啡放在他桌上,發現他正在看近些年的房產動態,瀏覽全市的地形圖。
看見他專心致志的神態,我又移不開視線了。
他的側面像頂極藝術大師的傑作,充滿男性剛毅的味道,又不顯得生硬。長長的睫毛微微下垂,擋住了他凌厲的視線,也遮住了我最討厭的鄙視眼神,所以我不自覺的又在他臉上尋找陳凌的影子……
越看越發覺他們不像,確切的說他比陳凌更有味道,更有吸引力!
“還有事嗎?!”他的視線在我臉上停留不超過兩秒,便轉回到電腦螢幕上,逐客令下得非常明顯,毫不掩飾。
“沒事了!”
我本來還想說一句:“咖啡喝太多對身體不好。”
一見他的態度,也省了!
轉過身,腳上一陣刺痛,我咬緊牙試探著走了兩步,才適應了疼痛。
“明天不用來上班了。”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嚇了一跳,剛要說話,聽見他補充一句:“回去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