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娶回家,當然要選登得上大雅之堂的大家閨秀!”
我低頭喝了一口酸澀的檸檬汁。
我清楚他們這些富家公子的潛規則,他們在外面想怎麼玩都可以,再美豔嬌媚的女人都只能讓他們情迷一時,他們最終要娶的一定是那些足矣與他們匹配的大家閨秀。說直白點,野花再香終究是野花,要擺在家裡日日觀賞,自然要選耐人尋味的名貴蘭花!
所以我很希望林君逸早點厭倦我,趁著我還沒有彌足深陷,讓我儘早看清他薄情寡性的真面目,清醒地面對現實殘酷。
林君逸有意轉移話題,問:“你不是說海邊有塊地皮要招標,環境怎麼樣?”
“相當不錯,很適合蓋別墅。”
“噢?一會兒吃完飯過去看看,這個地方的房地產市場很有前景!”
林君逸談起他的房地產生意,立刻興致勃勃。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他擁有那麼多公司,擁有那麼多產業,他卻總這賺不了多少錢的小小房地產公司如此用心?
男人談事業,女人多半談名牌。
我對面被歐陽伊凡冷落已久的美女,耐不住無聊開始跟我搭話,話題很庸俗,不是問我用什麼牌子的化妝品,就是問我穿的衣服是什麼牌子,平時喜歡什麼牌子的提包……
我隨口答著。
聊了一會兒,她湊近我,小聲問:“你跟他多久了?”
“三個多月。”
“他一定給你很多錢吧?”見她撩人的眼神往林君逸身上拋,我心裡有點悶,不自覺提高了聲音:“每月基本工資四千五,獎金大約二千左右。”
正在喝酒的歐陽伊凡,掩口一陣劇咳。好容易止住咳嗽,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林君逸:“不會吧?”
林君逸優雅地放下酒杯,看向對面的女孩兒:“伊凡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女孩兒居然甜甜地一笑,毫無羞愧地回答:“我們昨晚剛認識,他給了我一張五萬塊的支票。他說在海南最多待一週……”
這次換我嗆到。
五萬!差不多是我一年的工資!
原來情婦市場的市價這麼高?!我苦笑,不是笑她,而是笑我自己,反正任他為所欲為了,還裝什麼清高。
“哦?”林君逸眉峰輕挑,臉上露出幾分興致:“價碼不低啊!”
我冷冷掃了他一眼:“林先生,您放心,我不會要求你加薪。”
歐陽伊凡看著我的眼神攸然變得深沉,那不是興趣,而是一種憂慮。
我知道他在為林君逸憂慮,因為情婦不向男人索取金錢,就表示她在向那個男人索取感情。
吃過飯已是傍晚。
歐陽伊凡開著車帶我們來到一個海邊。
他們認真地看著周圍的環境,研究著規劃面積。思思興奮地在沙灘上拾著貝殼,我坐在海灘上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
海水,包容了千萬年沉積的憂傷,還是安靜地流動著。
海風吹過,輕撫我的發,我的裙,輕柔如情人的手指……
千萬年的滄海桑田變換,海未枯,石未爛,空留下一段心碎神傷的愛情。
我清楚的記得,四年前我想他想到發瘋,天天坐在海邊的礁石上,聽著海浪拍打著海岸,礁石的聲音。
當時那一聲聲撞擊,敲碎了我的心。
從那之後我再不敢看海,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
現在,再面對大海,那能容天地的寬廣已經變得如此祥和。
“冰舞。”林君逸抱住我,憐惜地幫我理好隨風飛舞的長髮:“你喜歡這裡嗎?”
“喜歡!”
一望無際的海水,一點點沉落的殘陽。
“那我在這裡為你蓋一幢別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