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重重的咳了幾聲,一字一句地道。
“你這婆子!”師叔猛的大跨兩步,一把將婆子從蒲團上抓了起來。
我也忙跑了過去,死盯著她,可一看到她那條眼縫,我就猛的拉著師叔後退了兩步。
她雙眼已然呈現死色,這巫婆子早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陽妹仔!放開,師叔替討個公道,讓她現在就解在這什麼鬼索魂引!”師叔推開我就要再上前去。
“師弟!”師父卻喝重了他。
那婆子兩眼死死的看著我,嘿嘿地笑了兩聲道:“妹陀一雙好眼,可惜被封住了,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我心裡一跳,對於被封之事我早就知道,卻從來沒有開口問過師父,這時有人提及,心裡自然想知道。
可我頭剛朝前一傾,一團黑氣猛的灌入我手掌之中,立馬融入那些黑線之中不見了。
“噝!”
我看著手掌心正想著有什麼作用,那黑線發出輕微的噝噝兩聲,我身上立馬有無數黑線朝長生湧去。
“師父!快!”我感覺身體裡有什麼在飛快的流走,猛然想起那巫婆子的話,急著大叫道。。
師叔一把拉過我的掌心,飛快的從我揹包裡化出一引通靈符一看,眼裡也是一急。
師父憑著聲音雙手猛的朝我一結印,嘴裡唸唸有詞,可那些黑線卻如有被抽走的絲一般,飛快的朝長生身上飛去。
“著!”苗老漢也慌忙將金蠶蠱放在我掌心裡,金蠶蠱飛快的就鑽了進去。
就連袁仕平也結著道長法印,朝我印堂按來。
“喝血!”正在眾人忙得不可開交之時,本應當端坐在蒲團之上的長生卻慢慢的走到我面前,將他的手伸給我道。
“喝!”苗老漢用指甲飛快的劃開長生的手腕,往我嘴裡一塞道:“這本就是他惹的事。”
溫熱的血一入喉嚨,我身體就是一暖,有著一些說不清的東西隨著血液慢慢的流了回來。
每次我咬破自己舌時,我都感覺血是甜的,苗老漢也說人血很甜很好喝,可那長生的血卻帶著苦味,很苦!
吸了幾口之後,苦得我臉都皺成一團,忙將長生的手腕放開。
可他手腔上的血卻還在湧之而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赫然在手腕上。
我看了一眼苗老漢,眨著眼瞄了瞄長生手上的傷口。
“活該!”苗老漢氣憤的罵了一句,伸長手指對著長生的手腕一摸,血立馬就止住了。
我看他那樣,知道剛才是急,所以才劃得重了點。手掌上這時又匯著一團黑線,在掌心裡打著轉。
抬頭一看那巫婆子,卻發現她發睛半眯,一動不動,魂體已然就是化成了那團黑氣。
“你姓什麼?”師父摸著將長生的手腕包好,問道。
長生漆黑的眼定定的看著我,張了張嘴道:“我叫羅長生!”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一酸。
想到他在車上每次吃糖都會先剝一個給他娘,可現在他奶奶就這樣死在他面前,他卻沒有半點傷痛。
“奶奶說了,我要長生,我的命就是奶奶和孃的命!”似乎是我臉上的表情出賣了我,羅長生看著我,咬著牙一字一句重重的道。
眾人一時語塞,臉上皆是一片慘白之色。
在一邊的房裡找到了長生他娘,也只是一具屍體而已。
可長生這個只有九歲的小孩,卻依舊木著一張臉,從家裡翻出壽衣壽鞋壽帽,一個小小的人兒,一點一點的給他奶奶和娘將衣帽穿戴好。
然後才一臉求助的看著我們,又瞄了瞄堂屋側門邊的那兩具棺材。
袁仕平清念一聲道號,招呼罵罵咧咧的師叔將兩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