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來到他所在的卡座。
雖然現在他依舊會對女人來者不拒,但是他確是很有分寸,那些女人都是被他用來發洩**的而已,能談得上感情的,實在少之又少。
蘇漫的到來使得他的時間變得很緊湊,每天不停地繞著蘇漫轉,似乎已經忘記了那些紙醉金迷的場所。他的生活漸漸走上正軌,他母親的公司也開始漸漸放手交給他,生活上也開始有了規律。
那些改變也絕非是在一朝一夕,那整整用了蘇漫三年的時間。
豪華的包間陷在一片沉默之中,兩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唐瑾修率先開了口,睜開一直緊閉的眼睛,深邃的眼眸里布滿了血絲,聲音更是透著疲憊的沙啞:“顧博森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顧軒回答他的是沉默。他也沒有緊緊逼問,他知道顧軒今天肯定會告訴他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顧軒。顧軒的表情漸漸變得慘白,終於用哽咽的聲音開了口。
“大伯在漫漫剛出手術室的時候就跟我說了。漫漫的喉嚨受傷最嚴重,就算能醒過來,想要發聲,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對顧軒來說,有些不忍心,唐瑾修卻緊縮了眉頭問他:“就算能醒過來是什麼意思?”
在他質問的眼神中,顧軒的嘴角幾乎有了一絲顫抖,他該怎麼告訴他這個殘忍的訊息?
顧軒的嘴唇動了又動:“漫漫顱內積血過多,導致了她顱內受損,想要醒來很困難,醒來以後之上也有可能會受影響。”
唐瑾修忽然站起來,直接掀翻了面前的茶几,那不可置信的怒氣充斥著整個包廂:“智商會受影響?蘇漫一直是個天才!智商出了問題她還怎麼活?!”
顧軒走到他的身旁,想要安慰他兩句,卻始終不知道該說什麼。
開始的怒氣漸漸消散,唐瑾修滿臉的痛苦,緩緩蹲倒在地上喃喃自語:“怎麼活?能不能醒來都不知道,還怎麼考慮她怎麼活?哪怕她醒來後是個白痴,我也會娶她,我只要我的漫漫醒過來。”想的越多,他的心裡就越來越痛苦,就連喉嚨間都充斥著滿滿的苦味。嘔吐的**很強烈,他只能拼命忍住。
看他蹲在地上失魂的模樣,顧軒很擔心,不知道自己告訴他這些是對還是錯。
包廂的門並沒有關起來,留著一條細細的縫。
“這位小姐,請問你是找人嗎?”身穿紅色旗袍套裝的服務員拍了拍趴在門縫處的白瑤問。
白瑤一把拽過那名服務員,對著她比了個手勢說:“噓~別讓他們聽見了。”隨手從包裡拿出幾張紅色的鈔票遞了過去:“這是給你的,別跟他們說我來過這裡哦。”
服務員開心的接過鈔票,看了她一眼,頓時想起了她,興奮地拉住正要走的白瑤:“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的,你好像是個演員吧。”
剛轉身酒杯拉扯住的白瑤滿臉的不高興,不耐煩的回答她:“是啊,那你準備怎麼辦?是要簽名嗎?好啊,籤給你!一群沒見識的土包子!”說著就開啟了手提包,拿出紙筆就籤起了名。
那名服務員頓時滿臉怒氣,一巴掌打落了她遞過來的簽名:“我還不稀罕你的簽名呢!”說完就倨傲地轉身走了,留白瑤一人在那裡跳腳。
“你等著,不就一個服務員小姐嘛!我遲早要你好看!”說著,用力扔了手裡的筆。又怕聲音太大驚動了包廂裡的人,回頭又對著門縫裡張望了一下,見他們沒有發現才安心的踩著高跟鞋走除了梧桐香榭。
蘇漫躺在病床上已經快要有五個月了,唐瑾修基本上每天除了工作的時間以外,其餘的時間全部都呆在了這個單獨的病房裡。
還記得蘇漫被通知可以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普通病房的時候,他高興了好一陣子,這是不是說明漫漫很快就能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