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系中最具權威的學生就是安妮羅潔,她的成績最好,受到教授、導師們的賞識,在系裡、院裡、甚至是校裡都是鼎鼎大名,學校的文藝舞蹈活動都由她負責選人,得罪了安妮羅潔就相當於堵死了在舞蹈系的活路,她們當然害怕。
“你們離開吧。”安妮羅潔淡淡地說,“這件事,不要再有什麼枝節,否則後果自負。”
“那……那音響導演系的……”兩個女生想起了麥加宏的警告。
安妮羅潔眨了一下眼,“既然害怕他知道,為什麼還要來找方筱安的麻煩?”
“以後不敢了。”兩人重重地頷首保證,“下不為例。”
安妮羅潔轉向方筱安,“真相大白了,一切都是她們做的,為的是挑撥你我,原因是那次我沒有給她們臺階下,讓你拿走了海報,記得嗎?”
“嗯……讓她們走吧。”方筱安沒有看向兩個不速之客,定定地瞅著安妮羅潔,“你我都知道了真相,也沒有必要和她們糾纏。”
說不恨是假的,再讓她們待下去她也許就要氣大喊大叫了,再糾纏下去只有丟臉,並不能解決問題。
安妮羅潔欣賞她的大將風度,轉身看向兩個女生,“走,我會當做沒有聽到你們剛才都說了什麼。”
“謝謝!”得到特赦令,兩道人影飛一般地離開宿舍。
宿舍安靜了片刻,方筱安打破了僵局,“為什麼你會來?”
“我不來,你會怎麼樣對她們?”安妮羅潔興趣十足地挑眉,“你要知道,她們是以我的名義興風作浪,我可不能不管。”
“麥加宏是讓她們來道歉,可是她倆不甘心,自以為是地想要兩面作怪。”方筱安微微一笑,“就算只有我一人在,又能把我怎麼樣?是諷刺還是虐待?我已經被傷得很慘,她們還能做到什麼地步?只是你來了,讓她們的‘陰謀’提前曝光,就是這麼簡單啊。”
“我如果是你,會將她們告發。”安妮羅潔眨眼,“做壞事的人要受到懲罰。”
“良心上的懲罰是不是比行為上更嚴酷?”方筱安也坐了下來,輕輕吁氣,“這件事也讓我獲得不少東西,我承認我是個很‘鴕鳥’的人,像個可以捏成任意形狀的麵糰,但是,這團面要比那些鋼鐵都有韌性,即使被分成再多份也可以揉捏回一個整體。”
“其實你很有勇氣的。”安妮羅潔釋然地聳肩一笑,“服了你了,在某些方面,我輸給你是不爭的事實。方筱安,關於顏樂那小子——我不要了!你代替我轉告他,別讓他看到我就像躲瘟神一樣迴避,我受夠了,不喜歡就不喜歡,誰稀罕!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叫做:有緣千里來相會?做不成戀人,做朋友也不行嗎?”
“他不是迴避你。”提到顏樂,方筱安忍不住笑了,“那個人只是不想麻煩,人多是非就多,他在避嫌,中國人也很講究這一點的,你是他好友喜歡的人,他想和你保持距離,免得傷到朋友。”
“你是說麥加宏?”安妮羅潔爽快地說出名字,“嗯,他們是好朋友嗎?我不太清楚,以為他們只是舍友。”
“請坐吧。”方筱安為她拉了一張椅子,“桌上的水果請自便,我行動不便,只好請你自己動手了。”
“不用客氣。”安妮羅潔搖頭,“我就要走了,你休息吧,不是要考試了嗎?複習得怎麼樣?”
方筱安指了指桌上堆積的教材,“每次都是一樣,囫圇吞棗,勉強及格就很幸運了。”抬頭苦笑,“如果能像你的成績那麼優秀,我就不愁了。”
“舞蹈系沒有你們的理論課多。”安妮羅潔對她的讚揚付之一笑,“只要下工夫,加上表演上有一定天分,想要好的成績不難。”
“我們倆像是訴苦水的。”方筱安也笑,誰能想到,以前看都不正眼看對方的兩個人現在會成為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