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微臣告退。”
人一走,鍾宴笙還沒扭頭跟蕭弄抱怨這群人麻煩,就聽到蕭弄打了個噴嚏。
鍾宴笙眨巴眨巴眼:“……哥哥,你是真的生病了吧?”
蕭弄擰了下眉,坐姿正了正,嘴硬得厲害:“怎麼可能。”
鍾宴笙湊過去摸他額頭:“你給我摸摸。”
蕭弄非常自然地抓著他的手,落到自己的胸腹上,相當大方:“摸吧。”
“……”
鍾宴笙忍不住摸了一下,順著春衫摸到底下塊壘分明的薄薄的肌肉輪廓,跟被燙到了似的,指尖縮了一下,小聲篤定:“你就是生病了。”
蕭弄轉移話題,挑了下眉:“我方才聽到陛下說,心裡已有後位人選?”
鍾宴笙有些生氣,又覺得好笑:“蕭銜危!”
他怎麼這樣啊!
上個月醒來的時候,沒病也要裝病,整日裡黏在他身上,要他補償吃黑芝麻小湯糰,要將他吃幹抹淨似的。
等到真生病了,就硬要裝沒病。
什麼毛病!
鍾宴笙跟蕭弄大眼瞪小眼,僵持了片刻,蕭弄才嘖了聲,把他捉過來按到懷裡,胡亂揉了一把:“別叫大夫來。”
鍾宴笙趴在他懷裡,抬手去摸他的臉,納悶不已:“為什麼?”
半晌之後,鍾宴笙聽到蕭弄冷冷吐出兩個字:“丟臉。”
鍾宴笙:“……”
定王殿下平時那麼不要臉,這會兒可真是,太要臉了。
蕭弄將小美人抱了會兒,滿足地在他髮間嗅了嗅,才鬆開手:“放心,本王身子好得很,心裡有數,去做自己的事吧。”
鍾宴笙將信將疑,坐回去前,還是叫馮吉派人去煮了兩晚預防風寒的藥,逼著蕭弄跟他一起喝了。
結果這碗藥不太頂用。
等到晚上的時候,待在寢房裡的踏雪不太安穩,鍾宴笙沐浴完回來就被踏雪嗚嗚叫著拱到床邊,低頭一看,蕭弄靠在床頭,眉心蹙緊,臉和身子發燙得厲害。
鍾宴笙伸手摸了一下,被他燙得嚇了一跳,立刻去叫守在外頭的展戎:“展戎,去把樓大夫請來!”
蕭弄燒得頭疼,慢了一步,沒能把鍾宴笙抓回來,無奈嘆了口氣,揉了揉發疼的腦子。
鍾宴笙絞了溼帕子,噔噔噔跑回來,蓋在他額上:“哥
() 哥,你怎麼這麼幼稚呀。”
蕭弄也不知道是不是燒糊塗了,聞言朝他微微笑了一下:“迢迢,頭疼。”
鍾宴笙好想打他一下,但對上那張格外好看的臉,還是低下頭,在他唇上親了親。
等到樓清棠進宮的時候,蕭弄已經燒得很厲害了。
樓清棠大感驚奇:“我們定王殿下也有病得如此厲害的時候?稀奇啊!”
蕭弄燒得神志不清的,還能挑起眼來,按住掛在床頭的劍,語氣不鹹不淡:“要不要本王讓你看點更稀奇的?”
樓清棠立刻斂起笑容,老實給蕭弄診了脈,生怕蕭弄剁了他的手,又飛快收回來:“還好,就是剛重傷昏迷醒來不久,不如以往健朗,需要些日子恢復。我給殿下開一方風寒藥,再加些補藥,喝兩日就好了。”
鍾宴笙心裡的石頭落地,謝過了樓清棠,等他走了,才膽大包天地伸手戳戳蕭弄的臉:“你看,小病拖大了。”
蕭弄輕哼了聲,倒也不生氣,眸子半闔著,擰著眉頭,瞧上去是真的不舒服,嗓音低啞:“本王都……十幾年沒生過病了。”
往日裡都是蕭弄包容鍾宴笙,這回角色倒過來了,鍾宴笙反過來包容他:“知道啦知道啦,是我生病,勞煩定王殿下幫我喝藥啦。”
等藥熬好了,鍾宴笙親自給蕭弄喂藥,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