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向父母以及岳父岳母道歉。
從自己的父母也到醫院的這點來看,他猜想兩人離婚的事,雙方家長都還不知道,現在也不是個說明的好時機。
“無論誰有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嘉蕾到底去哪裡了?”史媽媽臉上滿是憂心,雙手緊握著手機,看來已經打過電話卻都沒有史嘉蕾的下落。
畢竟她拖著一身傷,亂跑實在是危險至極!
“秀巖,你知道嘉蕾去哪嗎?”徐爸爸理所當然問自己的兒子。
“兒子,仔細想想,老婆會去哪裡,你應該有個頭緒吧!”
徐媽媽在旁安撫丈夫的怒火,對兒子晚了這麼久才到醫院一事也感到不悅,但是嘉蕾不准他們聯絡秀巖,又說如果他來,她就立刻開啟窗戶跳下去……都以死相逼了,能怎麼辦?何況打電話給兒子,總是轉到語音信箱,若非放不下嘉蕾,他們早就搭飛機到美國把兒子抓回來!
再說史嘉蕾在臺灣是知名度相當高的藝人,報章雜誌隨便都有她的訊息,不知道兒子回臺灣的兩家長輩都認為即使徐秀巖在國外也一定會看到相關報導。
“我知道。”徐秀巖沉穩的回答。
“在哪裡?!”四名長輩登時驚問。
“我會去找,確定以後再聯絡你們。”徐秀巖說完,恭敬的向長輩們說了幾句要他們保重的話,才離開。
雖然現在他還不知道,但是要不了多久,曾為重大刑案調查干員,擁有許多門路和手段的他就能查到一切。
到時候,他要好好看看是怎樣的女人,渾身是傷還能到處趴趴走。
史嘉蕾忍著痛,在還炎熱的初秋穿上寬大的鐵灰混白毛料外套,圍上大大的圍巾,戴著毛帽、大墨鏡,穿著長度及膝的漆皮長靴,坐在高鐵列車上。
她用大外套遮住自己打石膏的右手,毛帽掩蓋帶傷的頭,圍巾遮住半張臉,再加上非常大的墨鏡,根本看不見她的長相,卻還是害怕別人會認出自己這張臉,更不想被人看見那些可怕的傷口,於是她從頭到尾都低著頭。
半個小時前她躲過醫生和護士,以及守在醫院外頭的歌迷,搭計程車回到家,千辛萬苦的換上衣服,帶著皮夾裡僅有的現金和手機坐計程車到臺北火車站,然後搭上高鐵,直奔幾年前在中部山區建造的別墅;因為用的是父母的名字,所以記者並沒有報導過,是她目前最理想的“自我放逐”之地。
“呵……”發出只有自己能聽見的痛吟,她注意到捂著嘴巴的圍巾內側有點溼,八成是她痛得不自覺張開嘴喘息流下的口水,於是用左手調整圍巾角度,並不時把圍巾拉得更高,頭埋得更深。
史嘉蕾沒有自覺,但是不合時宜的打扮和靠近些就能聽見的詭異呼吸,看在其它乘客眼中是非常可疑的,就連服務人員都不斷來檢視她有沒有奇怪的動靜。
她痛得快要難以忍受,根本無心去管別人怎麼想,一心只有逃離那可怕的地方,和不讓任何人看見她現在醜陋的模樣這兩件事而已。
下了高鐵,不知道該怎麼走的她,偷聽了幾個乘客的對話,確定他們要去的地方跟她相同,才漠然的跟著走。將近半個小時後,她步履蹣跚,臉色憔悴的步出高鐵臺中車站,隨便坐上一輛計程車,拿出寫著地址紙條,卻被司機以路程太遠,以及懷疑她沒有錢的目光打量後趕下車。
備感難堪之餘,史嘉蕾刻意站到那輛計程車司機看得到的地方,重新招來一輛計程車,把寫著地址的紙遞出去的同時,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幾張千元大鈔,並抽出一張給司機,然後刻意往拒載的司機斜睨一眼,才用從容不迫的高姿態坐上計程車。
上了計程車,對載到好野人心情很好的司機開口試圖和穿著詭異的乘客攀談,但是史嘉蕾上車後便擺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碰了幾次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