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影西雖然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到這種情況,她還是很明智都保持沉靜,直到那兩個男人分開了。她才得體地向那人打了聲招呼。
“你好,傑森。”
傑森這才注意到麥影西的存在,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麥影西一番,而後含著笑問雷皓天,“這位是?”
“麥影西。”雷皓天並沒有對麥影西的身份作出說明,只是淡淡地吐出她的名字,不過,在介紹她的時候,他的手臂很自然地護在她身後,那種呵護與珍惜,溢於言表,根本不需要額外說明。
麥影西也很汗,她明明知道,雷皓天這樣的行為很可能會引起別人的誤會,卻也不好說明什麼,難不成冷不丁地對別人叫嚷道:“那啥,其實我是這位Sky先生的後媽?”
姑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簡單的介紹後,他們一起往那片部落走了去,傑森離得老遠,便嚷嚷著“Sky回來了”“Sky回來了”的話語,原本黑沉沉的屋子頓時一間藉著一間地拉亮了燈管,很多人從屋裡湧了出來,除了青壯年外,竟然還有一些女人與孩子,這與麥影西想象中的沙匪形象實在相差甚遠,看他們的膚色與長相,以歐洲人居多,其中不乏黑種人與亞洲人,他們對雷皓天的態度都很親熱,當然,也分為親密與不親密兩種,但總體而言,都很友好。
雷皓天很快便被他們圍住了,大概是擔心麥影西在旁邊呆得太乏味,他一面微笑著與眾人打招呼,一面交代傑森先好好安頓麥影西。
“先去睡一會,我等會去找你。”他堪稱輕柔地對麥影西說了一句話,然後,像撫摸寵物一樣,親暱地摸了摸她的額頭,便讓傑森帶她去裡屋的臥室去了。
麥影西很知趣地沒有留下來,不過,被雷皓天摸過的地方,不知為何,燙得出奇。
難道因為受凍,所以發燒了麼?
她百思不得其解。
外面的吵鬧聲一直持續了很久,麥影西躺在這張簡陋但是安靜的床上,裹著鬆軟的鴨絨被,靜靜地傾聽著外面的聲音。
偶爾,她也能捕捉到雷皓天的聲音,他的聲音一向不高,但是很有辨識度,低沉醇厚,在他說話的時候,別人都會不由自主地聽下去,去注意聽他說出的話語。
所謂天生的領導能力,大抵如此吧。
而且,他們說的語言,不僅僅是英語,間或還是義大利語與法語,雷皓天都能應對自如,特別在說法語時,那顫顫的小舌音,由他說出來,優雅得一塌糊塗。
也在這時,麥影西又想起,顧延卿說法語也很好聽,慢吞吞地繞著舌,溫潤得一如他本人。
就這樣聽上一會,再走一會神,再聽一會,再走一會神,外面的喧囂漸漸平息了,她也縮在被子裡,朦朦朧朧地要睡著了,也在這時,但聽木頭做房門吱呀一聲,有人走了進來。
麥影西懶懶地不想睜眼,不過,她也猜到了會是誰。
他走到她的床前,大概是察覺到她已經睡著了,腳步聲放得越發輕了,麥影西感覺到一隻手,為她輕輕地拉了拉被子,然後,在床沿邊靜靜地坐了一會,最後,站起身,就要走了出去。
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吵她。
倒是她,並沒有繼續裝睡下去,在雷皓天站起來的時候,她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皓天。”
雷皓天低下頭,微笑。
她裝睡,他一早就發現了,只是沒有點破而已,睡著的人與沒有睡著的人,呼吸的頻率是不同的。
“怎麼了?”他淡淡問。
“沒什麼。”麥影西很快將手抽了回來,她歉意地搖頭,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就是想問你……”
“你想問我,為什麼會認識他們,對不對?”雷皓天微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