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身後,心中似乎料到一些真相,他撇過頭去,然後急忙衝出大殿。
就在劉璘出去不久,太上太皇醒過來。
“他去了宜春園?”
太上太貴妃抹乾淚水,溫聲道:“皇上在這裡陪了您半天呢?”
太上太皇輕笑一聲:“不必這般小心,皇上啊,他心裡清楚著。”
太上太貴妃將臉枕在太上太皇胸前,道:“皇上是個孝順的。”
太上太皇這一點倒是明白。
這孩子什麼都好,有明君之像,就是對在乎的人太過軟和。
所以,他只能自己下手了。
他的兒子他最清楚,這樣放任下去,他去後,必然會成為皇朝不安定的因素。
“不要怕,人死了,一切都煙消雲散,皇上會明白的,倒是你,以後一個人過了。”
太上太貴妃低聲道:“臣妾會好好的,若不是在底下等著陛下的人太多,臣妾真想陪著您。”
太上太皇摸了摸太上太貴妃的髮髻,無聲的嘆氣。
太上太貴妃枕在他的胸前流出了眼淚。
***
劉璘跑到宜春園,就響起了鐘聲。
他差點跌倒在地,好在身後的太監扶住了他。
到了大殿,一屋子的人全部跪在那裡,賢德太妃在那嚶嚶哭著,顯得狼狽不堪。
劉璘最後看了太上皇一眼,然後閉著眼睛站起來。
“恢復父皇的帝號,葬禮不可絲毫遺漏。”
趕到的禮官連忙稱是。
劉璘走出屋子,這天本是藍的,為什麼現在變得這麼灰?
“皇上。”
劉璘轉過頭去,是太上皇身邊的人,不過貌似是個不起眼的太監。
劉璘揮了揮手,攔著他的太監放開了他。
“奴才朱輔叩見吾皇萬歲。”
“什麼事?”
朱輔將手上帶著寶盒呈上去:“這是太上皇留給皇上的。”
劉璘身邊的全祿替劉璘接過來,檢查發現沒事後,才交給劉璘。
劉璘開啟盒子,看到裡面的卷宗和令牌,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這些分明是父皇留下的勢力,上面還有血跡,想來是父皇在最後一刻撐著交代的。
“原來你是總管。”
朱輔跪了下來,劉璘道:“以後你繼續做吧。”
朱輔立即磕了個頭:“謝皇上。”
劉璘抽身即走,很快就出了宜春園。
乾德宮。
劉璘在門口徘徊了很久,終究沒有進去。
太上太皇得了訊息,將自己的勢力也交了出去,隨後身子越發糟糕了。
***
太上皇駕崩,舉國致哀。
李衍得了訊息,全家都動了起來,身為禮部侍郎,才忙過鄉試,如今更加繁忙了。
皇帝葬禮比立後大殿還要來得繁瑣。
李衍和李廉父子忙個不停,楊氏和李紈也忙得很,實是因為蕭宜秀身子太過單薄,這懷了胎氣色一直不好。好不容易調養了月餘,有了好臉色,如今太上皇駕崩,身為郡主的她是要去祭拜的,這讓楊氏和李紈擔心了極點,所以這些天都忙著給蕭宜秀準備。
兩方表白
太上皇喪禮結束後;太上太皇又暈迷不醒;隨後不到三日;也駕崩了。
蕭宜秀的臉已經慘白一片;李衍也不忍心;道:“你還是不要去了。”
蕭宜秀低聲道:“你現在不知被多少人盯著,我這不去;第二日就能被扣下帽子。皇上就算偏袒你,你也會不好過。”
李衍也明白自身處境;這一年他升的太快,不知有多少人盯著他的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