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恩伯和孫連仲接到命令覺得非常奇怪,這是什麼路子,十萬人做好陣地準備和小鬼子死磕了,現在讓去防守臨城。
臨城可以守麼?西面的微山湖就是天然的漏勺,有多少日本兵也能運進去,統帥不懂兵法,你李宗仁也不懂麼?
奇怪歸奇怪,兩人都不敢抗命,電報說的非常嚴厲,如果是第五戰區的命令,湯恩伯還會發報詢問一下,但統帥的命令,借湯恩伯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炸毛,命令部隊連夜開拔,放棄了臺兒莊的主陣地,轉戰臨城。
陳風發完電報,就帶著孤狼突擊隊出發了,事情還有不確定性,不能盲目等待。
讓第五戰區同意自己的行動,幾乎是難如登天,更不用提後面還有個不入流的指揮家,這樣做成功了收益固然很大,但是失敗的風險也不小,一旦透露訊息,日軍可以透過鐵路調動兵力,偷襲部隊很可能會陷入兩個師團的合圍,那樣的話偷雞不成,會遭受重大損失。
多想無益,無論成與不成,陳風都不需要知道,電報裡已經提醒過李宗仁,成的話一定做好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保不齊第五戰區早被鬼子滲透了。
滕縣到了,鬼子的進攻方向還是四個城門,和昨晚一樣,鬼子兵和川軍在拼槍法。
稻村豐二郎經過一白天的考慮,沒想出別的好辦法,雖然對面有狙擊隊,但四個城門,他們總不會來回跑吧!夜晚來臨,就給四個城門的指揮官下了死命令,今晚不要計較損失,一定要拿下第一條陣線,連續幾天沒有進展,華北司令部的耐心快被耗盡了。
陳風選擇就近原則,隊伍全部繞道進入了南門防線,讓隊伍進入第二道戰壕練習槍法,陳風今晚準備見一面王銘章,有些事情必須說清楚。
吳天祥經過電話溝通,讓城門開啟了一條縫隙,陳風帶著吳天祥閃身而入。
師部已經換了地方,之前的位置雖然有德國教堂的庇護,但誰知道鬼子會不會喪心病狂,一輪榴彈炮下來,師部可能會被夷為平地。
新師部設在了突擊隊之前住過的小院南面,是一個大院子的地下空間,陳風來到這裡的時候,裡面非常忙碌,鬼子的夜間進攻非常瘋狂,各處防線岌岌可危。
王銘章知道陳風來肯定有重要事情,帶著他來到一個寂靜的房間,靜等下文。
“師座,第五戰區有什麼動靜麼”?
王銘章驚訝的看著陳風,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冷槍兄弟,你知道”?
見陳風點了點頭,王銘章表情有些疑惑:
剛剛川軍長官部發來密電,湯恩伯和孫連仲的部隊連夜開拔了,目標應該是臨城,我實在看不明白,他們去臨城有什麼意義。
陳風神秘的一笑:
“師座,就沒有什麼想法麼?滕縣到臨城,可只有四十公里了,部隊急行軍轉場的話,用不了幾個小時”。
王銘章陷入了沉思,不過他想錯了,還以為陳風勸他突圍,這是萬萬不可行的,哪怕成功突出去南門,那城外的守軍呢,沒有幾千人斷後,絕對跑不出去:
“冷槍,我明白你對川軍兄弟們愛護有加,不過現在突圍的話,鬼子很快就能粘上來,無論往哪個方向突圍,都甩不掉日軍的追擊”。
王銘章感概了一下,似乎陷入了可怕的回憶:
“冷槍兄弟,你是不知道潰兵的可怕,他們無論逃到哪裡都會帶著駐防部隊一起逃竄,從上海到南京,不就是這樣一路逃竄回去的麼”。
陳風知道王銘章想岔了,不過心中卻非常開心,連自己人都不敢想的事,日本人更難判斷出來真實目的。
雖然事情需要保密,但王銘章是整個計劃的重要一環,並且陳風對王銘章非常信任,一個面對日本人悍不畏死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