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鴻烈過足了癮,見日軍開始潰退,狂笑的聲音在坑道中迴盪,看著副機槍手曲澤新一臉渴望:
“來吧!日軍還在射程之內,你小子也過過癮吧”!
曲澤新一臉狂喜,作為海軍陸戰隊的三營營長,他本身就是機槍兵出身,操控著九二式打擊潰退的日軍,目光中充滿了激動的神色。
沈鴻烈主動的做起了副機槍手,給部下裝填彈板。
陳風的戰前命令是隻要不超出射程就儘管開火,日軍發現撤退也沒那麼容易,撤離開闊地,需要經過一些地勢平坦的節點,此時這些節點已經被炮火覆蓋了。
前面是劇烈爆炸的炮彈,後面是咻咻咻的子彈追擊,有些日軍已經崩潰了,鋌而走險的順著懸崖峭壁往下攀爬。
這些地方也被動了手腳,看似堅固的凸起石頭,等腳一踩上去,立馬崩塌了,看似牢固的懸崖小樹和樹根,等自己用力一抓,瞬間崩斷了,無數日軍慘叫著甩下了懸崖,不僅僅是自己掉下去,還把身子下面的日軍也砸了下去。
陳風見火候差不多了,向著身邊的隊員喊到:
“打訊號”。
一顆訊號彈升空,一片衝鋒號跟著響起,所有沂蒙游擊隊的隊員開始了衝鋒,國軍四百勇士也不甘示弱,坑道的二百,藏在山洞的二百,吶喊著向日軍殘兵發起了衝鋒:
“衝啊”!
“殺鬼子,報仇”!
手雷開路,從上往下,手雷能扔出去五六十米的距離,全是凌空爆炸,衝鋒槍和歪把子在前,刺刀在後,吶喊著衝向被炮擊堵在節點的殘兵。
被手雷集火炸了幾輪,剩下的日軍完全崩潰了,頂著炮火開始潰逃,從開闊地追到節點,從節點追到半山腰,再追到山下。
日軍完全沒有回頭防禦的慾望了,撒開腳丫子,連滾帶爬,武器扔的到處都是,只恨山地石頭太多,要不腦袋一抱,滾下山坡也比被炸死打死強。
追過了日軍的炮兵陣地,陳風下令號手吹號,一陣陣號聲傳遞,追擊的隊伍停下了,回頭開始收拾殘局。
打的舒服,清理起來費勁了,日軍的屍體隨處可見,地上的還可以抬走拖走埋了,那些懸崖峭壁和掛在樹上的屍體成了問題,不好處理,還不敢放任不管,不及時解決的話,萬一引起瘟疫,那可是滅頂之災。
加起來六百人的部隊,從下午四點忙活到晚上十點,好歹把屍體處理完了,懸崖峭壁和歪脖子樹上的屍體也被突擊隊員綁著繩子扒拉了下去。
沒有人覺得累,也沒有人叫苦,哪怕再有十倍的日軍屍體,他們處理起來這會非常高興,前幾天被日軍偷襲,兩千人的隊伍除了失蹤的,加上傷兵只有六百人了,今天算是報了一箭之仇。
山下炮兵陣地的屍體沒法統計了,幾輪炮擊炸碎的不說,後來炮彈的殉爆把整個陣地夷平了,十六門山炮一門完整的都挑不出來,炮彈更是無影無蹤了。
統計結果出來了,不算炮兵的殘肢斷臂,日軍在陣地上留下了兩千八百具屍體,炮兵陣地估計也得小二百,逃走的日軍最多有五六百人。
蒙山的一塊巨石上,沈鴻烈正對著陳風驚歎連連:
“冷槍老弟,哥哥徹底服了,以前聽說過你們突擊隊的戰績,總感覺裡面有些水分,我是瞭解重慶那群人的,誇大一些毫不稀奇,不過今天這一仗,老哥真是開了眼了,殺鬼子比殺豬簡單,和割韭菜一樣,老哥這幾天一直憋著的惡氣算是出了,冷槍老弟,哥哥代表我那一千多個兄弟,謝謝你們了”。
“沈大哥,這樣客氣可就見外了,要不是你們提供的炸藥和水泥,哪有那麼容易建成坑道防禦系統,真要是在戰壕裡和日軍對拼的話,能不能守住都是個問題”。
陳風沉默了片刻,覺得還是提醒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