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點,邵東良回來了。
“隊長,軍艦安靜下來了,開始熄燈了,出發麼”?
“隊伍集合了麼”?
“集合了,都喝了漁民準備的辣湯,正在村子東面集結”。
“走”。
陳風背起了背囊,背囊是特製的,外層用的是羊皮,只要紮緊了口子,背在身上不覺得重,反而因為裡面有空氣會增加一些浮力。
“梁大叔,大丫,留步吧!等我們炸掉了軍艦,您們就可以下海了,有什麼困難找小邵或者黃營長都行”。
大丫快哭了:
“冷~,大哥哥,保重啊”!
陳風帶著隊伍來到了海邊,月底的下玄月很暗,只能憑感覺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位置不遠,陳風決定武裝泅渡。
“邵排長,回去吧!給蒙山發電,讓她們通知各部做好準備,炮聲一響就開始攻擊,等天亮了你們再來收拾衣服。
“是!隊長保重”。
“脫衣服,下水”。
隊員裡面都穿著水靠,這個季節,如果身體直接接觸海水,肯定會失溫的,深海之中,失溫等同於死亡,一千米的距離,有一百多米的淺灘,這裡是最難走的,游泳水太淺,步行的話水又擋腿,隊伍艱難的走了四五分鐘才到了深水,憑藉感覺向黑影摸去。
冰涼的海水隔著水靠都有刺骨的感覺,陳風回味著剛才的海鮮辣湯,身體現在還熱呼呼的,邵東良安排的非常細緻,大丫冒著生命危險忙了一下午,只為自己的辣湯好喝一點,善良的姑娘總是讓人心裡暖暖的。
大約三十分鐘,眾人摸到了軍艦的邊緣,海浪打在軍艦上,發出了嘩嘩的聲音,上面靜悄悄的,一點動靜沒有,陳風摸到了錨鏈,示意大家等待,獨自爬了上去,未免驚動鬼子,陳風的動作非常輕柔,大大的背囊裡裝滿了繩子,第一個攀登難度非常大,因為錨鏈上面是從窟窿下來的,鑽不上去,只能用繩索盲套上面的圓柱。
陳風動作很輕,但速度很快,一分鐘到達了窟窿位置,雙腿絞住了錨鏈,雙手解開背囊,扯出了打好結的繩索,把繩索整理了一番,一手握住繩圈,另一隻手甩動著活釦,憑藉感覺往上一扔,扯動了幾下,沒掛住,活釦接著掉了下來,又試了兩次,終於拽不動了,陳風緊緊的握住繩子,離開了錨鏈爬了上去。
繩索套在了連線錨鏈凸起的柱子上,陳風又緊了緊繩索,順著繩子又滑了下去,把繩子固定在錨鏈上,剩下的自然下垂扔了下去。
隊員聽到繩子墜落聲音後開始攀爬,順著錨鏈上去,到達繩子垂下的位置鬆開錨鏈沿著繩子直上,第二個隊員上去,陳風取出隊員背囊裡的繩梯又滑下去一次,繩梯固定好,剩下的上來就簡單多了。
沒管後續爬上來的隊員,陳風帶著先搶來的隊員向巡洋艦的艙門摸去,圍住了上下左右四個艙門,陳風鬆了口氣,試探了一下艙門,裡面沒有反鎖。
讓特戰隊員守住艙門,陳風上下左右轉了一圈,艙門都沒反鎖,小鬼子很猖狂啊!或許他們根本沒考慮過有人會登艦,省了許多麻煩,也不用擔心動作過大暴露了。
陳風取出了背囊裡面的揹包,好久沒用釘子殺鬼子了,多少有些懷念,釘子是劉鄺特製的,比以前長了一點,粗了很多,還貼心的設定上了流血槽。
後面的動作越來越快,錨鏈上就像一根葫蘆藤,結了一串移動的葫蘆,二百人爬上來用了二十多分鐘,後面的上來後已經在打哆嗦了,再上不來,肯定真的就上不來了,檢查好人數,一個不少,解開背囊取出武器彈藥,擔心甲板上很冷隊員會持續失溫,陳風決定開始行動。
熟悉軍艦的海軍陸戰隊員帶路,特戰隊員在後面警戒,四個艙門同時開啟了,隊員魚貫而入,最後一名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