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山元請來了參謀團,眾人對著一身便服的彬山元行禮,都是那個冷槍害的,自從下達了全線毒氣彈攻擊,彬山元覺得生命會隨時受到威脅,不但脫下了軍裝,每次出行都用了替身。
對於彬山元這樣的老鬼子來說,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萬一自己被狙殺,會帶來嚴重的後果,冷槍已經放出狠話了,如果再被幹掉,整個駐華日軍將被無數人恥笑。
一眾參謀仔細分析三三制戰術,不過搞了半天也沒弄明白,覺得無非就是三人戰鬥小組而已,勸解司令不用這麼重視,明天一打,不就什麼都知道了麼。
彬山元並沒有輕視,命令特高課聯絡潛伏人員,要儘快弄明白這種戰術的核心。
五月十七日,日軍又開始了全線進攻,不過所有的帶隊衝鋒指揮官都接到了任務,要時刻注意國軍陣型的變化,指揮官不太明白,幾條戰壕的防禦陣型能有什麼變化呢。
攻到前沿的時候,指揮官發現了不同,國軍戰壕之間多了許多散兵坑,戰壕裡的火力不像昨天那麼密集了,倒是散兵坑加上戰壕的火力形成的火力交織網,還是對沖鋒的日軍造成了影響。
等第一輪攻擊結束,訊息匯總,最後在中午之前又擺上了彬山元的案頭,彬山元看了前沿部隊的反饋,長舒了口氣,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橫向密集防禦變成了縱向分散防禦而已,可能是為了躲避航彈和炮彈殺傷的,對沖鋒的日軍影響有限。
陳風帶著突擊隊離開了,依然是走的一二二師的防線,依然是川南特戰隊護送接應的。
不過李二狗留了下來,李宗仁保證只是借用一下,絕對有借有還,等這位狙神傷好了以後會親自派人送回突擊隊。
李宗仁曾經和王銘章提過川南特戰隊的事,不過立馬被王銘章察覺了意圖,話裡話外一二二師不能沒有川南特戰隊。
雖然強行調動的話沒什麼問題,但李宗仁對王銘章非常尊重,一個滕縣保衛戰,以自身為誘餌,率幾千人把生死置之度外,挺直了中國軍人的脊樑,亮出了中華民族的膽魄。
李宗仁的意思是,反正這個狙神也受傷不能參戰,在敵後休養還不安全,還不如在五戰區做個教官,一兩個月,訓練出來一支特戰連隊絕對沒有問題。
陳風明白不能考慮太深了,考慮太深不利於抗戰,叮囑了李二狗,除了不能暴露突擊隊隊員的來歷,別的不用隱藏,有多少教多少,能學多少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五月十七日的戰鬥結束了,國軍第三條陣線被開啟了幾個突破口,主要發生在東線和南線,西線雖然投入了大量坦克和騎兵,但那是第五戰區的退路,所有西線防禦部隊得到的死命令是人在陣地在,雖然傷亡巨大,但也拼死擋住了日軍的攻擊。
東線的日軍突破以後,迅速向側翼穿插,兩個小時的穿插,卻發現除了大量傷亡,並沒有讓國軍全線潰退,幾乎每走一步都要付出一些代價,本來應該亡命逃跑的國軍潰兵,竟然依託有利地形,展開了阻擊戰。
戰術非常噁心,三人一組,十人一隊,三十人一小範圍的防區,偷襲,伏擊,日軍一旦開始定點清理,立馬遭受側射的火力打擊,一下午的突破舉步維艱,無奈只能退回了突破的防線,只能明天再做打算。
訊息迅速的反饋回華北派遣軍司令部,彬山元這才明白三三制戰術的真正含義,原來對面不是用來死守陣地的,而是用做層層阻擊的戰術。
幾乎一瞬間,彬山元明白了這種戰術的可怕,不止是層層阻擊,一旦開始巷戰,這種戰術的優勢會得到更充分的發揮。
五月十八,日軍繼續擴大佔領的陣地,不再穿插迂迴了,而是穩打穩紮,一步一步的蠶食國軍陣地,致十八日下午,國軍東線的陣地幾乎全部丟失了,南線淮河以北的陣地也全部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