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了,一共收穫了兩隻野兔,一隻野雞,野雞是張亮打的,一槍把野雞屁股打的稀爛,但非常開心,讓手下也帶上了,陳風有些著急,打不到野豬自己的槍就沒希望了,站在山頂的大石頭上,陳風鷹隼一樣的眼睛在四周的山谷灌木叢中巡視,終於,發現了一處谷底有草木晃動,對著幾人打了個手勢,陳風跳下大石頭,展開了突進,張亮幾個人完全跟不上了,只能吊在後面,成浩終於到了谷坎,小心伸頭,看到谷底有隻麋鹿正在吃草,麋鹿非常警惕,時不時抬頭觀察四周,給張亮打了個手勢,讓他自己過來,張亮拉開槍栓,慢慢的爬了上來,看到麋鹿大喜,這玩意比野豬還難見到,拿槍瞄準了麋鹿,不由得猶豫起來,這裡離麋鹿還有一百多米,自己不一定能打的到,再前進的話可能被發現了,偏頭看向陳風,陳風拿起槍瞄準後,對著張亮點了點頭。
張亮又瞄了瞄,心裡撲通撲通的跳,好容易冷靜下來,趁著麋鹿啃食青草身體靜止的瞬間,扣動了扳機,陳風眼睛餘光一直注意著張亮的動作,見張亮扣動扳機,自己也開了一槍,前後最多差半秒,麋鹿中槍了,甩了幾下脖子,倒下了,兩人急忙上前檢視,麋鹿中了兩槍,一槍在後腿上,但只是肌肉筋膜被穿了個孔,並不致命,脖子上一槍直接貫穿,鮮血還在汩汩的往外冒,這才是致命傷,張亮知道腿上那槍是自己打的,自己瞄準的是肚子,打在腿上不奇怪。看了看冷靜的陳風,再次感覺這個陳風不一般,心裡有些震驚,跑得快跳的高,移動沒有什麼聲音,打獵喜歡打脖子,能百發百中,比自己出手慢也能一擊斃命,忍住好奇對著陳風說道:
槍是你的了,糜子歸我,這玩意比野豬還好,回家孝敬給我老爹,就說他兒子打的,看他服不服。
陳風笑著感謝,摸摸手裡的漢陽造,有槍了,這玩意可不是老套筒子可以比的。
一行人往回趕,幾個家丁輪流揹著麋鹿,一百多斤倒也不累,張亮把兩隻野兔直接扔給了陳風,有了麋鹿,這點小玩意看不上了,約好了有時間去陳風村裡一起再狩獵,在一個山口分開了,陳風要往北走回家,張亮一行要回北莊。
陳風也怕回去晚了老爹擔心,把兩隻野兔和漢陽造都掛在肩膀上,揹著子彈包袱,就往家趕去,路上偶然遇到野雞撲稜稜的飛走了,陳風並沒有出手,感覺野雞不值一顆子彈。
回到家中,黑娃還在門口焦躁的等待著,看到陳風鬆了口氣,自己差點就想去告訴陳伯風哥跟人家打獵去了,看到陳風手裡的兩隻肥肥的野兔,又看到陳風揹著的漢陽造步槍,不由睜大了眼睛:
風哥,這槍是你買的麼?
沒有,幫別人打了只麋鹿,別人送的。
給我玩玩可以麼?
滾,這也是好玩的?
開門回到家中,把槍和子彈都鎖到堂屋裡,回鍋屋看了看,鍋裡的肥腸和豬頭肉都刮出來了,連同肉湯盛在一個大黑盆子裡,陳風熱了兩大碗,和黑娃一人一碗,就著地瓜吃了起來,香噴噴的肥腸和豬頭肉怎麼也吃不夠,黑娃顯擺的給陳風看他買的半口袋鹽巴和一些雜貨,還掏出一塊大洋說是剩下的,陳風把那塊大洋又扔回去,說是帶路費。黑娃也不客氣,小心的揣進懷裡,還拍了拍胸脯,陳風讓吃飽了趕緊拿著秤回家,有時間去幫助田叔兩口刨地瓜,臨走還扔給他一隻野兔,黑娃高高興興的走了。
陳風把剩下的一隻野兔收拾出來掛到牆上,便鎖門準備去地裡看看,老爹說過自家地的大體位置,出了村子,往東走七八百米,自家的地在一片嶺子上,老遠看到老爹正在地裡擦瓜幹,這些地瓜不存放在炕頭和地窖,放不了太久就會腐爛,擦成薄片曬乾,然後用麻袋裝好放到大缸裡,可以隨時煮著吃,也可以磨成地瓜乾麵粉糊餅子。
老爹看到陳風過來有些驚訝,這懶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