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才能搞定的事:“娘能下地做飯了,爺爺的衣物現在該由二嬸漿洗!”
“她爹,要不,我也去高山尖!”王世清看父女倆在那兒商量,想了想,慢慢開口。
“世清!”
“娘!”
開什麼玩笑,高山尖,就是一個正常人上去也得走半個時辰,更不要說她這樣的病人了。平地走路都是三步一歇的,爬坡上坎的讓她隨行,估計得走上兩個時辰了,到時候,不是上去幹活而該是看風景了。
“你們聽我說!”王世清擺擺手:“明天你上山時,將小吊鍋、米和碗筷帶上先走;我和然兒慢慢上來。我就在山上煮飯,中午也省得回來吃。”
“娘,你會很累的!”娘爬山的過程,郝然都不敢想象會有多難,更不要說上山後還要幫忙做午飯。
“沒事,娘慢慢走動走動”王世清朝著郝用道:“好幾年了,我都沒有走過遠路了。這高山尖,好像就從來沒上去看過。眼下,成了我們家的地了,我想去看看!”
“這?”郝用聽妻子這樣說心裡也難受,是啊,自打生病以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連王家崖也很少回去。
“娘,行嗎?”郝然聽娘說得這麼心酸小心的問。
“放心吧,然兒,你願意陪娘一起走路嗎?”王世清朝女兒一笑問道。
“願意,願意!”只要娘沒有危險,陪她幹什麼都行,不就是上山嗎,慢慢走吧,讓她上去看看,呼吸一下山上的新鮮空氣也不錯。對,讓她看著麥地裡的希望,看著自己和爹一起勞動的場景,這也是一種幸福。
“娘,就在上面,快看,冒煙的地方就是了,一定是爹先將樹幹燒起來了!”說好的收麥子時就燒木頭制木炭。看著遠處冒出的濃煙,郝然對娘道:“等會兒,您要離火坑遠一點,別嗆著了!”
“這孩子,我是你娘!”一路上,女兒總是攙扶著她,時不時的說這兒有坎那兒有坡,隔一段路又停下來歇歇,她都不知道走了幾個時辰了,終於聽說快到高山尖了。一路上,路過了胡招娣和李杏花家的地,也看了半山村其他人家在忙,和他們打了招呼,人們看到她上山都紛紛露出了驚奇的表情。
郝然不好意思的笑了。自己早已習慣性的把娘當寶貝一般的看護,上輩子是這樣,這輩子更甚。
高山尖,一片麥地,一個人,一片火光!
原來,這就是高山尖,這就是繫著一家三口命運的麥地。
“來了!”郝用早已經快速割了一塊地麥子了,正抬頭擦汗,見妻子在女兒的攙扶下站在了棚子旁邊,連忙走了過來。
“她爹,這麼多,你又得累好些天了!”以前一大家子人,成堆的麥杆挑回家堆得像小山,翻曬,連蓋打麥子都要折騰幾天。如今,全靠男人,王世清心疼不已,再次在心裡將自己這個廢物自責了一次。
“無妨,我上午割,晚上挑回去!”郝用都計劃好了,白天收割,晚上打火把挑。
“爹,您的意思是,連麥杆一起挑回家?”好傢伙,郝然看這樣幹好像不是辦法,爹是人,可不是機器,再則,機器也有休息有加油的時候啊。
“嗯,都這樣收的,挑回家後再用連蓋將麥子打下來翻曬!”郝用覺得再正常不過了,為什麼女兒要這樣問呢。
“麥杆有什麼用嗎?”在她的印象中,麥杆只能當柴燒。
“燒火做飯也是可以的!”郝用解釋道。
果然,爹費力的挑回去一大堆的東西,除了麥穗,其他的都無用。住在半山村的人誰家會缺柴火。再則,就算可以當柴燒,也可以在不農忙時來挑啊。
“怎麼了,然兒?”王世清看女兒半天不吭聲,眉頭緊皺,擔心的問。
“爹,娘,我們為什麼不只割麥穗呢,這樣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