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林中翻越:“打獵也要分時節,農忙了還是要以田地為重,省得被你娘唸叨。栽秧打穀這些事兒不是娘們能做的,你娘再能幹也挑抬不回去!”
“噢,那打完穀子我們再來打獵嗎?”每一次打獵回去,和郝田他們吹噓一通,人人眼中都是滿滿的羨慕,崇拜他簡直到了五體投地的程度,只有郝然和妹妹顯得不屑一顧。妹妹是聽多了膩了,又是什麼原因讓郝然對這些有趣的事,對自己的英雄事蹟還能保持無動於衷呢。唉,這兩個小女孩,讓自己特沒有成就感,什麼時候得征服了才行!
“爹,栽秧子然兒能學會,打穀子一樣成!”半山村通往平臺村的小道上,郝用挑了籮篼在前,郝然赤著腳緊跟其後。
“然兒,栽秧子時天氣還緩和你可以下田玩一玩。可,這打穀子,你看看,這日頭才上來就這麼熱了,待到午時,連爹都受不住,你怎麼行啊!”郝用覺得自己嘴皮都說幹了,女兒就是一個犟脾氣,非要跟著一起去“再說了,打穀子毛氣重,周身會發癢,汗水浸過,你會渾身難受的!”
“然兒不怕!”在家聽娘為她不能幫忙哀聲嘆息,自己才渾身難受!
孃的病一是怕過冬,二是怕夏天。天氣炎熱,好人都感覺透不過氣來,更何況有哮喘的她呢。雖然一直沒斷過藥,但能下床已是莫大的幸事了!一到農忙時節,她心裡就著急。
郝然想著娘不能幫上忙,自己卻可以割兩把穀子也是好的,對了,還有機會撿點田螺蚌殼打打牙祭!
家家戶戶的農田裡,都是一群大佬爺們在打穀子,挑穀子,許多男孩子則是幫忙遞把子,割穀子,時不時的打打鬧鬧,熱鬧的場景更勝天氣。唯有郝用的月牙田裡,父女倆安靜的割著。
“然兒,小心點!”穀子不像麥子,麥子只割麥穗倒是省事了,而穀子則不行,是連稻草一起割的,根系發達的,一窩都有近二十棵,女兒的一隻小手根本抓不過來,最怕割著手。
“爹,沒事兒,我知道的!”人小就是麻煩,連捏一把稻子都捏不住,長勢好的割下來還得雙手捧起來放在身後,費時費力。
郝用看著女兒幹活雖然慢了一些,卻是頭頭是道,越做越熟練,放心的打穀子去了。不僅一個人打還得一個人挑,來來回回跑趟子,可比高山尖的麥收要困難多了。
“啊!”的一聲,把郝用嚇了一跳,丟了手上的谷把子,噗通跑得飛快,抓住郝然的手道:“傷哪兒了?怎麼樣,兇不?”
“沒啊?”看爹這麼緊張,郝然卻是一臉茫然“我手沒受傷啊?”
“嚇死我了,那你剛才驚叫什麼?”再沒有比女兒平安更重要的事兒,郝用很後怕:“算了,你別割了!”
“爹,沒事!”郝然盯著稻田裡溜走的東西:“剛才手抓到一條黃鱔,我以為是長蟲!”
“噢,這樣啊!”水田裡泥鰍黃鱔倒是有,不過像這樣跑出來被人抓住機會很少“水裡長蟲也有,但動靜這麼大,早跑光了!說起來,這田裡,還是要注意一些的!”
“什麼?”表面看田裡好像沒有風險啊,自己所知道的就是乾的蚌殼田螺會劃傷腳,沒想到居然真的有長蟲,聽爹話裡的意思,還有另外的生物?
“還有水螞蟻、螞蟥!”郝用後悔道:“從家裡出來時一心只念叨你了,應該在腿上腳上塗點青油防蟲咬!”
“下午出來時記得塗上就好!”幸好還有原始的辦法可以防叮咬,郝然只祈求這一上午平安無事。
不過,抓到手上滑溜溜的東西讓她很遺憾,爹都能在火坑裡撿到懷崽的野兔,自己怎麼就不能逮一條黃鱔呢。這玩意兒的營養價值比起田螺蚌殼那可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第六十七章 沒後悔藥
“然兒,回了!”郝用打完一挑穀子,太陽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