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緩緩暗淡,空氣中沉重無比,暴雨將至,
阿爾敏等人來到了莊園中心的禮堂,押著那一群私兵,
安德烈抱著阿卡瑪,說來奇怪,阿卡瑪竟然出奇的親近安德烈。
“該說,不愧是在這裡工作了十幾年的管家麼?”
阿爾敏注意到了阿卡瑪對安德烈的信任,自顧自的猜測道。
這樣一來,等一切結束後,把阿卡瑪交給安德烈爺爺,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安德烈爺爺失去了孫子,阿卡瑪失去了爺爺戈爾德。
想來安德烈也一定會約束好阿卡瑪,緩緩把她教導成一個正常的孩子吧。
這麼想著,阿爾敏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阿卡瑪的房間。
他們剛剛經過了阿卡瑪的房間。
很乾淨,十分乾淨,
白色的窗簾,潔白的床面,潔淨的傢俱,如德古拉承諾的那樣,阿卡瑪過上了最富裕的生活。
如果能忽略掉房間內那隨處可見的人偶的話。
一想房間內那堆成山的人偶原本都是孩子的事實,阿爾敏的胃部就不禁翻湧驚濤駭浪,一陣噁心湧入喉頭。
他想吐!
神色複雜地盯著哼著歌的阿卡瑪,阿爾敏有些猶豫了。
即使是個孩子,即使是被誤導的,但是她真的還有資格活下去麼?
如果讓她活下去,那麼那些死去的孩子,又該如何自處?
踏!
來不及去思考阿卡瑪的問題了,因為一切的罪魁禍首終於登場了。
德古拉輕輕踏入臺階,環顧全場,就像是早就察覺到了這一切,絲毫不慌:“是嘛?你們已經發現真相,甚至已經把莊園內所有的阻礙都消除嗎?真是不賴啊!”
話裡話外,竟然絲毫不避諱自己就是罪魁禍首這件事。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人渣!殺人犯”
艾倫一聽這話,勃然大怒,但是罵到一半,他竟然卡殼了。
這個世界上到底要存在怎樣惡劣、低俗、貶義的詞語,才能發洩在場所有人的怒火呢?
無窮無盡的敵意、憤怒、厭惡、噁心,最後只化作了一句話,由三笠緩緩冷冷道出:
“你這種傢伙,還是趕緊去死吧!”
呵斥著,三笠冷冷抽出了刀,
但有人的反應比三笠還快,一道黑影閃過,尤彌爾狠狠將德古拉砸在地上,雙眸隱隱有血紅閃爍:
“你這個混蛋!赫里斯塔,她在哪裡!?”
“真是粗魯啊”
哪知道德古拉絲毫不慌,嫌棄地望著抓住自己領子的手,竟然還有功夫掏出懷裡的懷錶:
“啊,讓我看看幾點了呢?”
“你這傢伙!竟然!竟然”
尤彌爾被憤怒衝昏頭腦,舉起拳頭就往德古拉那張該死的臉上砸,但是她滿含殺意的的動作,卻猛然止住了。
只見德古拉隨意的將懷錶朝向尤彌爾,緩聲道:“孩子,你知道麼?現在是晚上7點了。”
還不待眼前的幾人發問,德古拉挑了挑眉,隨意道:
“啊,糟糕,是這樣嗎?我好像的確忘記告訴你們了。
赫里斯塔現在還在地牢裡呢。”
還不待幾人欣喜,德古拉接下里的話給他們渾身上下潑了一盆冷水,
“不過不巧的是,今天我好像一不小心把炸彈留在那裡了呢。”
忽略掉尤彌爾、三笠等人瞬間僵硬的臉,德古拉自顧自的回想道:
“我想想,炸彈會在什麼時候爆炸呢?是8點麼?還是7點半。”
突然,德古拉恍然大悟道:
“哈哈哈,我記起來了,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