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摸著我光光的脖子,說不可能啊!
我說沒什麼不可能,它可能見我可愛,所以沒有咬我,我終於不用擔心死了,害得我這幾天將所有的零食都吃了。
可沒高興多久,就聽到窗戶一響,只見一條黑色的蛇尾努力的抽打著窗戶,最終慢慢的垂下來慢慢的不見了。然後,一個純白的身影呼的一聲跳到了我身上,輕車熟路的在脖子上打了兩個圈。
師父這才點了點頭,讓我好好去睡,說以後要和陰龍作朋友。
陰龍也抬著兩個黑黑的眼窩,似乎聽懂了一般,鄭重其事的點頭。
我看著眼前兩個頭,四個黑圈圈,悲催的點頭了。
接下來又是平靜的日子,師叔依舊時不時的來串門,沒個正形,我還是每逢十五月圓之夜喝一碗雄雞血。
陰龍好像不喜歡雄雞血,每次我喝完雄雞血的那晚,陰龍都會出去覓食,待早上回來才會圍到我身上來,不過不再是脖子,而是腰上,這是我壯著膽子,無數次嘗試溝通後的結果。
免得每次出門到陳阿婆家買冰棒,她都會問我是不是很冷啊,怎麼帶個圍巾啊,冷的話就不要吃冰棒了。
我都不敢出門了,還是無良師叔買了個冰箱送過來,又給我裝了滿滿一箱冰棒,我才沒這麼傷心,不過為了日後出門,還是努力將陰龍給挪到腰上去了。
那貨平時出奇的安靜,除了十五晚上去覓食,要不就是晚上到家裡轉兩個圈圈,其它時間都在我身上,當然趁我拿冰棒時間它也飛快的到冰箱裡銜根冰棒出來這麼短的時間就不算了。
這天,師叔又來了,遞給我一個花花綠綠有布包,說是要送我去讀書。
我樂得都上天了,每次見到榆樹灣巷子裡的小娃去讀書,我都羨慕得緊,可師父說我還不能去讀,只是讓師叔教我算術實字,這會終於可以去讀書了,我當然高興了。
師父再三交待我一些事情後,才讓師叔帶著我去學校。
當然交待的事情以我身上那成天只知道睡覺的貨為主,以防它突然跑出來嚇人或是咬人,嚇人還好咬人就麻煩了。
其次就是要我不要亂說話,安心的讀書就可以了。
我忙不迭的點頭答應,能讀書和小孩子玩,什麼都可以答應,就連平時睡不醒的陰龍也跟著我將頂著兩熊貓眼的蛇頭點個不停。
可到學校的第一天我就不高興了,有人騙我的錢。
前面說過,師父平時沒什麼生意,可每次給我都是百元一張的,那時九幾年,一百塊可算是大錢,陳阿婆家最好的奶油冰棒才五毛錢一個。
我在學校買了兩根冰棒(一根自己吃,一根陰龍那饞鬼吃),可那小店老闆只找了有三十七塊五,還是五塊二塊一塊五毛一張的,數給我半天說那裡就是有九十九塊五,明顯就是欺負我小不會數錢嗎。
不過師父說我們掙來的錢本就是沾了陰氣和煞氣的,花得越快越兇越好,最好是被人騙去偷去搶去,這樣對自己最好,在行內叫搶煞。
就是將我們身上的煞氣,透過錢的方式被人才奪了去,以減少我們的煞,而積點福報。
聽了師父的解釋我也就不計較了,從那以後我還是照樣天天拿著一張一百的去小店,只不過天天換著小店去。
第二天就被我班主任袁老師知道了,也顧不得自己懷著孕忙說要通知了家長,可一見到我師叔後,就只是瞭然地點頭,拍著我的手說我在學校很乖很聽話。
我那時才隱隱覺得,無良師叔似乎很有錢或是很有名的樣子。
那天我拿了兩根冰棒從小店出來,找了學校後邊的樹林裡,掀開衣服扔進一根給陰龍,然後再自己慢慢啃。
吃冰棒用舌頭一點一點的舔,讓那奶油慢慢的從舌頭進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