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然後還用力擠著傷口,讓那些血流進瓷碗裡面。
楊嬸在一邊看得流著口水,時不時的呵呵笑幾聲,還不時指手幫楊伯戳戳傷口,讓血流得更快更多!
這兩口子相處的場面實在是太滲人了啊,楊伯這是在用自己的血和著雞血喂著楊嬸啊。
我以前聽師父說過。如果人死的時候身體還是溫的,用活雞血雜著人血,然後如果喂血的人執念特別強的話,那個死人慢慢的會變成一個活死人,只不過以後全靠吸血過日子。
但因為失了魂,肯定不是以前的同一個人,只是一個依靠本能可以動的活死人罷了。
現在楊嬸明顯就是這情況,她前段時間被陰氣入體,雖說我驅過了,但也傷了元氣本就容易被侵,現在楊伯明顯就是捨不得她。血裡必定夾著執念,這是兩個條件都具備了哈!
楊伯與她兩口子這麼大年紀了,相依為伴的在這老巷子裡住著,子女一年到頭也沒回來看看,這捨不得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也不能這麼偏激動啊!用活人血加雞血餵養?
這養了好幾天沒有撲人也算是楊伯命大了,如果萬一不好,這東西直接撲上去直接咬斷他的脖子吸血也是有的。
“呵!呵!”
楊嬸有一下沒一下用力的戳著楊伯的傷口,咧開嘴笑得很開心。
可我一看到她嘴角帶著的幾根雞毛夾著的雞血,胃裡就翻滾得不行,暗暗瞄了一下四周,將手裡的紅壺符捏緊,然後拿出墨斗將一頭遞給胖妞。自己拉著墜頭圍著後院慢慢的轉著,到一根柱子就纏一圈,然後又慢慢的朝下一根大木柱走去。
而後院正中間,楊伯的血流得嘩嘩作響,衝到那些雞血裡面起了激動起了一個個細細的白泡,他還有能看著楊嬸呵呵的笑。
兩人這個時候相處的模式,完全就是兩個在過家家的小孩,明明很危險卻都自得其樂。
“好了!玉蘭啊,來喝吧,喝了就乖乖去睡,不能再當著外人的面吃肉了,我們晚上吃好不好?”楊伯見那瓷碗滿了,將碗遞到楊嬸面前交待道。
我一看這傢伙又要被餵食了,心裡一急,扯著墨斗線的手就快了許多,繞著這小後院就轉了一圈,抬頭一看,反正楊嬸已經喝上了,乾脆又扯著墨斗線繞了一圈。
等我一圈繞完,楊嬸已經在舔著裝血的碗了,而且邊的楊伯卻拿著一塊暗黃的帳子布裹著傷口。
楊嬸舔完碗,將碗一把丟在地上,咧著嘴看著楊伯正在裹的傷口。
我瞄了一眼楊嬸泛紅的眼,心裡暗罵一聲。
右手抽出揹包裡的桃木劍,左手捏著一張定魂符就衝了進去。
“著!”楊嬸正瞪著看楊伯的傷口,被我一張定魂符就立馬定住了。
我心裡正一樂,猛的感覺手上一痛,只見楊嬸那雙枯如干柴的手已經握住了我貼符的手。
心裡暗罵自己糊塗,這明顯魂在魏燕的幡裡嗎!
忙將桃木劍一舞對著她的胸口就刺去,左手將符一鬆,結了個掌手雷就朝那隻枯手轟去。
“啊!啊!”楊嬸猛的大叫一聲,張著大嘴就朝我撲了過來。
“玉蘭!你怎麼了?玉蘭!”楊伯看不見我,著急的想去扶楊嬸。縱莊溝技。
我嚇得一腳就將他踢倒在地,一把抱住撲過來的楊嬸在地上打了上滾,感覺好像從那些死雞身上滾過,噁心得我心裡直抽抽,還沒起身,雙手就結了個驅靈印對著楊嬸的額頭就印了下去。
可這傢伙不知道被餵了多少人血,厲害得很,一下驅靈印竟然半點用都沒有,連退一下都沒有,昂著頭就朝我脖子咬了過來。
“嘶!嘶!”我脖子上的長期租客哪肯啊,陰龍嘶拉一下蛇信就要朝楊嬸咬去。
我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