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換將依然無法挽救,眼看敵軍已經步步逼近,無奈之下只得將東西兩境的軍務也交於程烈手中。
程烈接旨之後,自己留鎮朔州提防北燕,於帳下提拔謝運為東境主將,袁邵博為西境主將,各領將校軍官十八名並領一營玄甲軍開赴東西兩境前線。
程烈慧眼識英豪,謝運、袁邵博兩人俱是領軍奇才,一人擅水戰,一人擅山地步戰,到任後不到兩月俱是大敗敵軍,不僅收復失地,還各拓地百里,逼得兩國最後不得不遣使求和。
大周國上下俱是歡欣鼓舞,唯有皇室愈發擔憂。
本想著節制諸王兵權,可一場大戰下來,卻讓兵權最盛威望最隆的威王迴歸北境掌軍,更是將東西兩境各一半的防務交到了威王府手中。
如今威王府管轄北境連同東西兩境各一半軍務,總領七郡十三州軍政大權,乃是實打實的天下第一王,總體軍力財力早已可以和整個大周國匹敵,甚至已經算得上是天下第五國。
程開雙眼帶著怒火,
“依我看,咱們還不如將少將軍接回來,放在京城,末將可不覺得皇帝會安什麼好心。”
“程烈!”
一聲女子的呵斥聲從廳外傳來,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道身影已經飄然而入,手執長劍英姿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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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臉陰沉的程烈臉色當即一變,立時滿臉笑意的起身道:
“夫夫人來了,快請坐。”
廳中諸將都知道王妃年輕時的性子脾氣,更知道威名赫赫的烈威王對巾幗英豪的王妃向來是言聽計從十分懼內。
雖然王妃向來不過問軍中之事,但這一次自己無比心疼的兒子程不器在京城遭了埋伏引發了舊傷,任誰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眾人都知道這一次真的是惹怒了王妃,否則不會提劍而來,畢竟自下嫁程烈以來,祝亦瑤已有數十年不曾提劍而出。
廳中將軍謀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都悄悄起身準備離開,誰也不敢夾在這兩位之下捱罵,也不好意思看程烈挨訓的樣子。
但眾人只是剛剛起身,祝亦瑤輕喝一聲:
“都給我坐著!”
任是鐵血疆場殺敵無數的勇將,此時也是大氣不敢出,只是蔫蔫的坐在原位,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一動不敢動。
祝亦瑤沒有理會程烈,在廳中走了兩步轉了一圈,道:
“好得很,今天人都到齊了,那我也不繞關子了。”
祝亦瑤猛然轉身,瞪著程烈道:
“姓程的,是你給我口口聲聲保證,說器兒去京城萬無一失,不會有一點意外,這是怎麼回事?”
“我信了你說的,去了京城不必天天跑出去和燕國人打仗,有利於他的傷勢修養才放他去,結果倒好,遭了埋伏,還差點把命丟了,你今天給我說清楚!”
程烈欲開口解釋,祝亦瑤又繼續罵道:
“你口口聲聲說不器是你程家獨苗,你也心疼,你就是這麼心疼的?怕不是在糊弄我們娘倆,好,兒子你不心疼,我這個做孃的心疼!”
程烈想伸手拉住祝亦瑤好聲安慰,卻被她一扭胳膊甩開,竟開口道:
“諸位,我祝亦瑤年輕時也有點名聲,雖然後來入了威王府從不過問軍中之事,但這一次非比尋常,我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在京城無動於衷,丈夫是指望不上,還望各位看在同僚之義兄弟之情的份兒上,借我幾個兵,我去京城將器兒接回來。”
程烈本以為祝亦瑤這幾句話只是想酸一酸自己,廳中諸將也不會聽信這種荒唐的做法,但沒想到當下就有數名武將起身道:
“我等願發兵長安,迎回少將軍!”
程開更是在一旁道:
“義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