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的性子,直接闖了進來。
“不器,小不器?哈哈哈,快來給哥哥我瞧瞧!”陸懷民遠遠就開始呼喚程不器的名字,行走帶風,倒是有幾分跳脫瀟灑的意味。
“不器”最後一聲忽然拖的極長。
一進門,見柳茹玉雙眼微怒地盯著自己,陸懷民心中一緊,立時端正姿態,拱手一禮,
“二孃!”
聲音不大,卻略顯顫抖,帶有七分畏懼。
柳茹玉也算是看著陸懷民長大的,以前他尚是少年時,幫著他母親管教過幾次,但也是礙於柳家大老爺陸文楨的面子不好拒絕,遠不如對待程不器上心。不過自己出身將門,雷厲風行的性格反倒是震地這位二世祖心肝打顫,每每見到柳茹玉都是畢恭畢敬。
“你就是懷民,都長這麼大了。”
見柳茹玉沒給陸懷民好臉色,程不器禮貌性地笑了笑,首先搭話,給了他個臺階下,不過語氣卻顯得有些老成。
畢竟算起輩分兒來,程不器是與陸伯巒平輩。程不器的祖父老威王程知節,與陸伯巒的祖父乃是助太祖皇帝開拓江山誅滅六國的文武雙雄,只是程知節老年得子,所以延續到程不器這邊,反倒比陸懷民還小了幾個月。
,!
陸懷民起身盯著程不器掃了一眼。
“身段倒是不錯,可惜臉上咋戴著個黑乎乎的鐵皮”,心裡嘀咕兩句,走近幾步,又與程不器互相打量起來。
其實兩人幼時也有過交往,不過都是些官家場合。程不器威王府小王爺的身份太過顯赫,所以算不得幼時玩伴,而早早離開京城隨程烈鎮守北境之後,程不器與陸懷民已是多年不見,此時見面,無異於兩個陌生人初次相識。
“怎麼,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咱倆小時候可是一起玩過泥巴的。”
陸懷民所說不過是一些尋常套近乎的老話,兩人幼時身份有別,倒不會真的一起玩泥巴。
說著話伸手在程不器肩頭拍了拍,想去摘他臉上的黑皮面具。
“在屋裡還戴個這玩意兒做什麼。”
陸懷民吊兒郎當的樣子,像是與誰都很熟一般。
“啪!”
柳茹玉拍案而起,臉色陰沉的可怕,驚的陸懷民身子一顫,竟忍不住就要跪下。
陸懷民在整個陸府,對柳茹玉的懼怕數第一,畢竟年少時被管教過,惹的她不開心,直接便是荊條鞭身,哪怕陸懷民的娘再怎麼心疼,整個陸府也無人敢求情。
此時可謂是柳茹玉一怒,陸懷民哀嚎。他根本不知這一下怎麼惹的這位二孃發火,殊不知程不器就是柳茹玉的逆鱗,他覺得輕輕拍下肩頭,在柳茹玉眼中無異於給程不器傷口上撒鹽。
陸懷民正暗叫遭殃時,程不器衝著柳茹玉淡淡一笑,微微搖頭,伸手在她肩頭輕撫,在陸懷民眼中總是殺氣騰騰的無比畏懼的二孃,剛剛近乎想怒鞭自己三百的火氣立時消散無形,雙眼以可見的速度變得溫柔起來。
心裡數個問號奔過。
“這程家小王爺的面子也太大了!”
心中驚歎過後,陸懷民立時有了心思,要是能跟程不器關係處好,以後有的是幫著求情的,自己也可以在陸府橫著走。
程不器將陸懷民從地上扶起,道:“有事嗎?”
陸懷民暗叫逃過一劫,立時對程不器恭敬起來,笑嘻嘻道:“來看看我這一套書案你用著順手不。”
程不器之前對柳茹玉說過想專修文學,柳茹玉便一股腦的將陸懷民書房中的一應書案全部搬了過來,說到此事,對向來不:()半生赤雪又如意